外面的積雪已經可以沒到膝蓋。
售票亭的門還大開著,但外面的風雪卻絲毫沒有要飄進來的意思,縱然裡面沒有風、也沒有雪,但這裡仍然十分寒冷。
胖子出來之後只愣了一會兒,身體便不聽使喚的打起哆嗦來。
緊接著他才意識到現實世界的溫度相比他們進副本的時候好像更加低了。
就在胖子緊閉著嘴,企圖溫暖自己那口一不小心被凍僵的牙的時候,一個陌生的男聲突然從不遠處傳來——
「我說……」
外面大雪漫天,連路都不太好走了,現在這個售票亭里就只有顧眠三人,而發出聲音來的正是這個副本的售票員。
顧眠尋著聲音看去。
只見那個年輕的男性售票員正坐在窗口後,脖子上還掛了一個牌子,隱約可以看見上面有一串數字,這應該是工作證之類的。
只見他正神色可疑的翻著手上的一個本子。
那神色看起來十分眼熟,顧眠記得上中學的老師翻點名冊點名的時候就是這種表情。
售票員正翻著手上的冊子,翻上兩頁就露出古怪的表情,然後再抬起頭來看看顧眠三人,就好像看到了鬼一樣。
此時顧眠已經猜到這售票員手裡的是什麼東西了。
八成是在這個售票亭中玩家的副本記錄,而這個售票員應該沒有找到他們三個剛才的副本記錄。
其實這個售票員本人平常對玩家們並不是十分上心,甚至可以說是漠不關心。
實在是因為他剛把掛在門口的「顧眠與狗不得入內」這個有礙觀瞻的牌子摘下來,這三位就突然降臨,把他打了個措手不及。
所以他才會關心起這三個人進入的副本來。
這位悲慘的售票員壓根沒想過奮起反抗之類的事情。
因為他曾聽過有不少英勇的前輩奮起反抗的事跡,但毫無意外的,都沒有成功。
久而久之,售票員業界之中便流傳開了一個只可意會不能言傳的歪理——
「顧眠就像**,要麼反抗,要麼享受」
由於這個全球遊戲是一個正能量的遊戲,所以「**」這兩個不太和諧的字眼就只能這樣被和諧了。
大家深知自己反抗不了,但是享受……那也是不可能的。
眼看著那三人還站在副本出口處,售票員忍辱負重的咽下了一口唾沫,接著翻著自己手上的副本記錄。
原本這裡就只是一個低級售票亭,就算是被人崩了副本也沒法降級降到哪裡去,不過是自己的業務積分扣一些罷了。
但這個售票員卻驚奇的發現這幾人出來之後,竟然沒有出現數據崩潰的副本。
之前也有售票員遇到過「顧眠出來了,副本沒崩」這種情況。
不過那只是一時的安全,副本當時沒崩,但卻在他們三個人離開不久之後突然毫無預兆的崩潰。
有了前車之簽,這售票員才想看看他們的記錄。
但卻找不到。
完全找不到這三個人剛才的副本記錄……
明明親眼看著他們進副本,又親眼看他們出來,怎麼會沒有副本記錄?
想到這裡售票員便充滿疑惑的看向那三個人,然後張開了嘴:「我說……」
顧眠看了過來。
售票員咽下一口屈辱的口水,然後小心翼翼的開口:「你們剛才進的是哪個副本?」
他必須得弄清楚!
顧眠看著窗口後的售票員。
他對售票員手裡的那個冊子十分感興趣,而窗後的售票員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禁縮了縮頭,然後迅速的把手裡的冊子藏了起來,壓在屁股底下坐好。
「我果然不該瞎幾把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