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白薇王城之內,議論紛紛。
而白薇王城的上空,半人馬王族的議政殿高層,除了安特之外,此時也基本都聚到大將軍威爾斯的身旁。
這些權貴看著「親密無間」的米莎和李觀棋,一時間皆是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到底什麼情況?
先是巨龍一族忽然強勢降臨。
然後,威爾斯跑出來說不是敵襲。
最後,女王跑出來,和神秘龍王有說有笑?
「我的子民們!」
忽然,李觀棋身旁的米莎,看向下方的白薇王城,看著城中的無數百姓,用那溫柔卻也有力的聲音,大聲說道:「你們是否已經厭倦了這個戰火紛飛的草原亂世?
你們是否厭倦了,因為戰火而不斷飆升的昂貴物價?
你們是否厭倦了,出門在外,要擔心虎人、獅頭人、牛頭人劫掠的生活?
你們是否厭倦了,一旦離開白薇王城,外邊的草原就沒有任何律法可言的危險?
你們是否厭倦了,時不時就從外邊傳來的戰爭簡報,以及那些間隔不斷的,一個又一個半人馬小部落被劫掠,遠方親友被屠殺的消息?
我想說,我厭倦了。
我已經厭倦了這些,我厭倦了看見我的子民們受苦受難,厭倦了看見我的子民們被強大的外族所侵犯、屠殺。
我懷念1000年前,因為彼時的北莽王庭還強大鼎盛。
在王庭的統治下,我們半人馬一族安靜祥和,沒有外族侵略,沒有戰火燃燒。
那是每一個子民,都可以快樂生活的年代。
和平年代,讓我嚮往。
但北莽王庭已經淪為過去了。
現在的北莽王庭,變得懦弱,腐敗!
這個年代的王庭,已經不再強大,不再公正,不再擁有守護草原和平,維護草原秩序的力量!
所以,戰爭出現了。
以虎人、獅頭人、牛頭人三大獸族為首的戰爭狂熱份子,正在我們的草原上大肆踐踏,帶給我們苦難!
然而!
我們應該慶幸!
因為現在,繼北莽王庭之後,新一代草原霸主出現了!」
說到這兒,米莎看向身旁的李觀棋,朗聲笑道:「他是純正的人類,也是這一代巨龍之王,同時,更是我最最敬愛的兄長——」
這時,她的話音忽然一滯,笑容僵硬地看著李觀棋。
李觀棋起初還有些疑惑,但看著她的表情,很快就反應過來。
糟糕。
他還沒有一個名號!
照米莎這番發言,現在應該接上一句「某某王李觀棋」或者「某某皇帝李觀棋」。
可他根本就還沒有建國呢,哪來的名號?
「我的子民們!」
忽然,米莎似是終於想到了什麼,看著李觀棋,大聲地續上了先前的話語:「他就是我們的天可汗,李觀棋!」
「天、天可汗?」
此言一出,整座白薇王城,無數百姓都微微愕然。
「吼!
!」
這時,冰龍蘭德爾忽然仰頭咆孝,從嘴裡吐出一顆黑球。
那是投影石。
投影石,能夠記錄下一段畫面,並將其投放而出。
此時,這顆投影石放出的畫面極其巨大,白薇王城的所有百姓,只要抬頭望向天空,就都能夠輕鬆看見。
而畫面的內容則是淪為廢墟的玄野王城!
在畫面的正中央,三頭六臂,身穿白金神鎧,但沒有戴頭盔的李觀棋站在廢墟里,右手握著點雪槍,槍尖指著牛頭人之王的頭顱。
下一刻,牛頭人之王化作冰凋,李觀棋用槍尖輕輕一點,這具牛頭冰凋就破碎炸開。
牛頭人之王,就此身死。
「主動挑起戰火,滿身罪惡的牛頭人之王,已然伏誅,被吾王親手所殺!」
冰龍蘭德爾再次發出咆孝,聲音籠罩全城。
「接下來,肆意劫掠草原,欺壓弱小部族的獅頭人和虎人一族,也會淪為跟牛頭人一族同樣的下場!
天可汗將重新統治這片草原,給罪惡之徒帶去死亡,給良善之輩帶來和平!
現在,半人馬一族,用你們的聲音,來告訴吾王,告訴尊貴的天可汗,你們是那些罪惡之徒,還是良善之輩?
你們是要迎接死亡,還是和平?!」
這頭寒冰巨龍的聲音,在白薇王城的上空不斷迴蕩開來。
城內,無數百姓面面相覷,一個個皆是震驚不已,但最終這些震驚,全都變成了驚喜。
牛頭人之王死了!
那個令無數半人馬和弱小獸人家破人亡,流離失所的罪魁禍首,終於得到了懲戒!
而且,最重要的是,既然連最強大的牛頭人之王都被斬殺,那牛頭人一族的殘暴行徑,也必然會得到終結!
「半人馬一族,永遠嚮往和平!」
這時。
白薇王城的上空,半人馬女王米莎,馬前蹄彎了下來,朝李觀棋行跪拜禮。
她低下頭,雙手摘起金色王冠,遞給李觀棋,真誠地說道:
「尊敬的天可汗!
請庇護我們半人馬一族,讓我們享受沒有戰火侵擾的和平生活!
今天,我,米莎·喀戎,以半人馬女王的身份,代表半人馬一族,臣服於您,願您的統治猶如蒼茫天空,萬古永恆!」
此言一出,頓時在王城百姓的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而大將軍威爾斯身旁的一眾議政殿成員,更是震驚不已。
但很快,這些半人馬就無奈地接受了現實。
眼下局面,主動臣服還能體面點。
若是連這點面子都不要那片淪為廢墟,死傷無數的牛頭王城,就是半人馬一族的下場!
「」
李觀棋微微低頭,看著跪拜的米莎,看著她遞來的金色王冠。
他先是單手接過,而後雙手端著,重新給米莎戴了上去。
這是王位的重新冊封。
這意味著米莎的王權,不再是半人馬王族選舉而出,而是由新一代草原霸主的親自授予!
「草原,不僅容得下一位半人馬女王,而且還容得下很多部族的王。」
李觀棋牽起米莎的小手,將她攙扶起來之後,俯視著白薇王城的無數臣民。
他那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