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麻雀怎麼成了這副德行?」劉暢也看著外面那濃密而不見底的血霧,心中的壓抑無以復加。
「三兒怎麼樣了?」剛才沖外面喊話的那個學生跑了出去,他看起來和那個叫「三兒」的關係很要好,應該是一起過來的複習生。要不然,憑藉這幾天的交情,誰也不會在這一刻還敢衝進濃霧。
可惜這會再去,也沒有用了,人已經死了,一地鮮血。
「我想回家看看,不知道我爸媽怎麼樣了。」看著外面的一地鮮血,劉暢也自語了起來。
「這種情況你還敢出去?」眼鏡兒還沒從嚇傻的狀態中回復過來。
「就是這樣,我才要去看看。」劉暢掏出手機,再次撥通了母親的電話號碼——依然是一陣忙音。
「試試你的手機打得出去不?」放下自己的電話,劉暢又先後試了眼鏡和周邊幾個同學的電話,發現都沒有信號後,衝著幾人說了一句:「我回家看看。」
「別回去了,外面很危險。」胖子擠了過來,說道。
「不回去看看家裡,不放心。」劉暢想了想,撂下了一句話,走出了教室。
進到外面的之後,濃霧更顯得密集了。血色的濃霧甚至想往眼眶裡面鑽,滿世界都是一片黑暗的血色,看不到陽光,能見度不足五米。
劉暢看不到三步外的情景,甚至連學校的大門都看不到,只能低著頭,憑著對地面石磚的熟悉度一點一點的摸索著向前走去。
「石頭縫裡都長出草來了。」因為只能看清自己的腳下,所以人的專注力也就格外強大。
劉暢注意到,在校園路面上的石磚中間,不知何時長出了一棵棵小草,而且不只是不是幻覺,那些小草竟然以近乎於肉眼可分辨出來的速度急速竄升著,按照這個速度的話,用不了一個小時,這片路面就會變成一片草地。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鞋底踩過這些頑強的小草,小心翼翼的一路走到校門口,打開校門,外面是一片更加血紅和黑暗的世界。
上不著天,下連著地,就連世界都是一片安靜。
學校門外沒有汽車的喇叭聲,也沒有行人發出的呼喊,只有遠處悉悉索索的聲音,這奇怪的霧氣似乎還能吸收聲音的傳播,讓聲音的波動飛不出多少米外。
在這安靜的血色地獄中,再次靠著對地面青石磚的熟悉,劉暢慢慢尋著回家的方向。
走了幾米,他在路上的中心位置看到了一輛汽車,就那麼橫在路當中,裡面的司機卻不見了身影。
這也難怪,這種天氣的話,駕駛艙裡面的駕駛員的視野只能從艙內看到車頭的部位,根本沒法開。倒是無頭的麵包車可能更好,但是路上全部都是停滯的車輛的話,那就誰也走不動。
劉暢向著空蕩蕩的駕駛艙內看了幾眼,在艙內的方向盤上發現了些許血跡,還有車門上凹陷進去明顯打鬥過的痕跡。聯想到剛才「三兒」遇到的危險,劉暢決定尋個武器防防身。
打開沒有鎖死的車門,劉暢在駕駛艙翻到了一個撬棍——換輪胎的那種。
一頭平平的尖尖的,如同鋒利的小鏟子,一頭是圓的,大約有半米多長,實心鐵棍,在手裡很有分量。
拎著撬棍的圓頭,劉暢繼續前往了回家的路。
北方的小城市,本就面積不大,又都是市區,劉暢家離學校並不是很遠,走路二十幾分鐘也就到了。
一路穿過街道,初始的這裡並不如遊戲中的末曰一般,真的毫無人煙世界一片安靜了。每走一段時間,其實劉暢都能看到一些人聚集在一起,有的在街道上,有的在庭院門口,甚至有的人在圍著一個屍體品頭論足。
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疑惑,不安,以及恐懼。
劉暢沒有理會這些人,因為整個世界都被外界隔斷了,手機沒有信號,電視應該也沒有,不知道那些用線路做傳輸的設備斷沒斷信號,但是無線電應該是整個癱瘓了。
小心的提著撬棍,劉暢摸索著前進著。
就在這時,路邊突然跳過來了一個野狗,雙目赤紅,呲牙咧嘴。
野狗用赤紅的眼睛盯著劉暢,嘴裡發出「嗚嗚」的威脅聲。
想到剛才「三兒」的遭遇,劉暢不敢怠慢,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