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鷂子軍陣的後方是十萬名擒生軍鐵騎,這些擒生軍鐵騎在人數上十倍於他們前方的鐵鷂子,但在氣勢上他們被毫無懸念的碾壓了。
如果將鐵鷂子比之成一條翻江倒海的怒龍的話,那十萬名擒生軍鐵騎頂多就是一隻臣服於怒龍的深海巨鯨。
擒生軍重裝騎兵的戰鬥力並不弱,標準的二階重裝騎兵,只是在鐵鷂子面前就有點相形見絀了。
擒生軍鐵騎龐大的軍陣之前,有一名身著赤紅盔甲,手中緊握一柄猩紅長槍的將領正不疾不徐的向前方奔馳。
這將領面容威武,大眼濃眉,周身散發著龐大而又恐怖的氣勢。
他便是西夏二十鐵將之一的妹勒,此人作戰風格頗似一頭狩獵經驗十足的猛虎,謹慎而又強大。
他輕易不會有所動作,一旦動了那就代表著必殺。
此人曾經創下過於三日之內連克宋國七十二座堡壘,誅宋國三十六名大小將軍,戮宋國兵丁無數的恐怖記錄。
據說當時宋廷震動,人心惶惶,西軍諸將聞妹勒之名無不膽寒。
有好事者敬稱其為,「西夏虎將軍」,意為像猛虎一樣的將軍。
「大帥!」
一名自前方疾馳而至的哨騎朝妹勒抱拳行軍禮過後,道:「飛火奴將軍已經發現敵軍蹤影!」
飛火奴是妹勒麾下驍將,於此次戰爭之中擔任大軍先鋒的角色。
其統帥部隊為三萬名三階重裝步兵步跋子。
聞聲,妹勒神色不變,平靜詢問道:「在哪裡?」
「敵軍人數大概有多少?」
「回稟將軍,敵軍在我部正前方八十里處!」
「敵軍人數約莫在二萬人上下,兵種為步騎混合!」
哨騎將自己了解到的信息和盤托出。
「只有兩萬人嘛?」
妹勒的內心稍稍有些失望,他原以為自己會與敵軍打上一場勢均力敵之戰,可現在看來敵軍似乎並沒有與自己抗衡的力量。
「傳我軍令,令飛火奴於原地結陣待敵,無有我的命令,不准輕舉妄動,決不可擅自進攻!」
雖然敵軍的人數有些差強人意,但妹勒並未因此而輕視敵人。
他以他一貫的謹慎風格來指揮接下來將爆發的戰爭。
沉靜,謹慎是妹勒有別於其他大部分西夏將領的顯著特徵。
「諾!」
哨騎沉聲應諾,而後勒馬調頭向前方奔馳而去。
「大帥,您未免有些太過謹慎了吧?」
「依飛火奴部的實力絕對可以輕鬆吞下兩萬名孱弱的漢人軍隊!」
哨騎離開後不久,一名身披怪異衣袍,面容奇醜無比的佝僂男子於妹勒身後出聲。
他對妹勒剛才所下達的命令極為不滿,他覺得三萬名步跋子吃掉兩萬名漢人軍隊那是手拿把攥,探囊取物啊,何必要多此一舉等大軍齊至在動手那?
「難義上人,兵者,國家興亡之大事也,不可不慎!」
妹勒轉頭沉聲向那佝僂男子解釋,言語神態之間對那佝僂男子是極為的尊敬。
難義是那佝僂男子的名諱,亦是不少宋國人的噩夢。
其人是西夏神鷹堂的一名供奉,擅長控蟲和毒蠱之術,他曾經隻身入宋國境內,以控蟲異術屠滅數座宋國城鎮,此事之後,其人的名諱便為宋人所知。
神鷹堂供奉無官無品,但地位超然,整個西夏國度之中能讓神鷹堂供奉低頭俯首的唯有西夏皇帝一人而已。
「大帥,你……行,我說不過你。」
難以吃了個軟釘子,其神情就跟吞了只蒼蠅似的。
他明白這件事他是辯不過妹勒的,人家妹勒就是專門幹這活的,什麼兵家策略那是樣樣精通,爛熟於心,而他頂多算是個軍事愛好者,二把刀都算不上的那種。
「難義,你就省省吧!」
「行軍打仗那不是我等該操心的事!」
說話的是一名和尚打扮的人。
那人身高十尺,手持一柄純金禪杖,長的那叫一個五膀三粗,若不是他頭頂點有戒疤、身上披有袈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