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日。
我又見到她了。
在父親的病房中,她拿著細細的銀針,說要給父親針灸。
父親早已病入膏肓了。
醫生說他只有不到半年的時間,可這個女孩卻說:她三個月就能把父親的病治好。
叔叔伯伯都說她是在胡鬧,扯著嗓子說要將她打出去。
我攔在了他們的面前,用我的前途擔保:「我信她。」
於是,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元藍茵。
很好聽的名字。
綠草茵茵,欣欣向榮。
1998年2月20日。
阿茵開給父親的藥已經吃完了,今天又是她來給父親開藥針灸的日子。
我鼓起勇氣,請求她在家裡住下來。
阿茵同意了,因為,父親的病情很棘手,昨晚被三叔氣得吐了血。
1998年3月1日。
阿茵住在家裡的日子,是齊家有史以來笑聲最多的日子。
父親很喜歡她,因為她的細心照料,他的病情已經有了明顯好轉。
我也喜歡她,但,我能告訴她嗎?
1998年3月28日。
我發現,我是真的愛上阿茵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可她最近卻好像很忙。
自從父親的身體有所好轉後,她天天開始往外跑。
有時候,整天都見不著人。
1998年3月30日。
她去見一個男人了。
那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叫左凌海,是左家出國留學歸來的大少爺,斯斯文文的。
但我不喜歡他看阿茵的目光。
非常非常的討厭。
1998年4月1日。
我借酒壯膽,跟阿茵表了白。
她說會當成玩笑。
1998年4月13日。
她和那個男人來往得更頻繁了。
我想,她是因為那個男人才拒絕的我吧?
1998年4月15日。
我喝多了。
差點侵犯了阿茵,被她追著打了七條街。
1998年4月16日。
阿茵說她要搬走,被父親極力挽留了下來。
我不敢見她。
怕她見了我之後,就真的走了。
1998年5月1日。
阿茵還是走了。
我站在門口的巷子裡,看著她牽上了左凌海的手,頭也不回。
我在門口站了一夜,大病了一場……
宋簡意深深吸了一口氣。
回頭發現祁遇也皺著眉頭。
因為,接下來齊重在日記里寫道:「阿茵在調查父親的工廠。那些工人的症狀越來越明顯了。如果被查出來齊家不規範生產,導致多數工人患病。齊家的聲望就完了。」
「我不能讓阿茵毀了齊家多代人的心血。所以,對不起阿茵,我不得不將矛頭指向了左凌海。只有他出事了,你才沒心思管我們。」
「為什麼?昨天還見你生龍活虎地要找我算賬,今天卻聽說你受傷了?
那個左凌海要是保護不了你,何不回到我的身邊來?」
「他們說你懷孕了。我瘋的一般找到你,你卻要我滾。」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