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寶兒,我很可怕嗎?」
「不會啊,奶奶這麼可愛。」
「那小云云,你覺得呢?」
「額……奶奶很慈祥。」
「看吧,我這樣可愛又慈祥的老人家,總是說不到兩句話就把人給嚇跑了。」
奶奶索性將抽了一半的小手帕拿出來,擦了擦眼角。
語重心長地「哭訴」道:「孩子們,你們這大哥不容易啊!」
「……」
「你們看他,都三十歲的老男人了還天天光溜溜地在外頭跑來跑去。這不認識的人說他是愛崗敬業,認識的人還不得說我老太婆不好,沒為子孫著想麼?」
「咳,奶奶,那個光溜溜……不是這麼用的吧?」
「那有區別嗎?老光棍子滑溜溜的,和光溜溜有區別?」
「咳,沒區別!沒區別!」
宋簡意認慫地做了個您老別激動,繼續說,繼續演的手勢。
只見的,老人家捏著手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忽然問她:「我剛說到哪兒了?」
「老光棍兒滑溜溜。」
「咳,對!」
老人家嚴肅地捏好手帕,又做好了聲情並茂地哭訴準備。
可是,情緒醞釀了三秒鐘,沒到位。
「臭丫頭,被你這麼一打斷,我感覺都找不到了。」
「啊,沒那氣氛了?」
「是啊,沒了!」老人家遺憾拍大腿。
「沒事,奶奶,咱再醞釀醞釀,找找感覺再繼續演。」
宋簡意的唇角憋著笑,被奶奶的拐杖輕輕地敲了一下腿:「淘氣,取笑我呢?」
「沒沒沒,我是說真的,演戲得找對感覺的。」
「還說我演戲,你這臭丫頭!說,是怎麼看出來的?」
「就你那小手帕輕輕一抽,誒,好戲上演……哈哈哈!」
計雲蔚站在邊上,看著宋簡意跟祁家的親孫女似的跟老人家逗趣,耍著玩,不由得默默地羨慕了起來。
細想過往,她活了二十幾個年頭,家裡也有長輩和爺爺奶奶的。
可是,他們除了嫌棄與嚴厲,卻是不曾用這樣溫柔的目光看過她的。
但,這會兒老人家只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而已,就笑著對她招手,要她一起過去收拾宋簡意這個皮猴兒。
這種一家人打鬧成一團,不分你我,不分貴賤的感覺可真好啊!
「怎麼樣,我家人很不錯吧。」
嬉鬧了好一會兒,祁紀帶著計雲蔚回他們的院子時,在路上笑問了這麼一句。
計雲蔚看過去,只見男人目光明亮,充滿了熱烈的期待。
她呵的一聲笑道:「你的家人是不錯,但可不包括你。」
「誒誒誒,怎麼我就不好了呢?我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啊!」
「那你放我回去?」
「不行,你還沒跟我領證呢。」
「祁紀!!」
但是祁肆……
「咳!」
忽然察覺到老人家別有深意的目光,祁肆脊背一僵,突然對宋簡意問道:「思思是不是又餓了?」
「啊?」
「帶去餵飯吧。奶奶我還有公務要處理,回頭見。」
「誒!!」
老人家的小手帕還沒來得及拿出來表演呢,結果就見祁肆麻溜地將小思思往宋簡意的懷裡一塞,走人。
「誒,怎麼就溜了啊?」
她鬱悶地撇起了嘴,扭頭委屈巴巴地問宋簡意:「寶兒,我很可怕嗎?」
「不會啊,奶奶這麼可愛。」
「那小云云,你覺得呢?」
「額……奶奶很慈祥。」
「看吧,我這樣可愛又慈祥的老人家,總是說不到兩句話就把人給嚇跑了。」
奶奶索性將抽了一半的小手帕拿出來,擦了擦眼角。
語重心長地「哭訴」道:「孩子們,你們這大哥不容易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