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血箭,頓時分襲三組護衛。
「擋!」三組護衛毫不畏懼,呼喝聲中,聚集在三人間的魄之力像是得了命令。三人一組,三柄刀;三組,便是共計九柄刀齊齊斬出。他們不只要斬破嚴歌的攻擊,更要在這一擊間就將嚴歌直接拿下。
啪!
嚴歌射出的三枚血箭果然完全不敵各組斬出的三記刀光,同時碎成了三片血珠。
護衛對這血珠全不在意,繼續攻擊,誰想血珠浸入他們的魄之力後,原本相互串聯補缺的魄之力忽就斷了。四魄貫通巔峰的威力頓時潰散,九名護衛原形畢露,恢復到他們的本身實力。三人聯動的攻勢也已經不在,就只是九位三魄貫通修者斬出的九記攻擊而已。
嚴歌此時卻已經原地轉完了一圈,九位護衛還在向前衝著,但是他們的頭顱突然飛向了半空。九具無頭的屍體,就這樣歪七扭八地被他們自己的斬出攻擊帶翻在地,從他們斷頸處噴出的鮮血從半空中徐徐向下飄落。
血雨中的嚴歌還在微笑著,卻讓人覺得十分詭異可怕。他偏了偏頭,讓自己的目光繞過攔在身前的文開,落向了被護衛們救出,護在正中的嚴鳴身上。
「皇兄,你不會覺得就憑這些三腳貓的護衛,還需要勞煩呂先生出手吧?」
「呸。」說完,他很是不屑地朝著文開啐了一口。
作為皇室子弟,嚴歌從小受到最好的教育。即使流放北斗學院十四年,那些從小開始便要遵從的規矩禮法依然根深蒂固地影響著他。吐口水這樣不雅的舉動,在他的有生之年從未有過。
而現在,連文開都露出驚訝的神情,完全無法適應一位皇子竟用這樣粗俗的方式表達。可在嚴歌心中,這一口啐,他將自己的身份、親情、羈絆,統統啐了出去。這些帶給他的痛苦、負擔、糾纏,隨著這一啐,似乎都不再那麼沉甸甸了。
「我們還會再見的。」他說著,向後退去。
在這裡對嚴鳴和他的護衛們趕盡殺絕?他有這個能力。可眼下他要面對的不單只是嚴鳴和他的護衛。廢墟中活下來的人,都用深仇大恨的目光瞪著他;那些只搜到自家師長屍體的人,也相繼知道了樓內發生了什麼。還有北斗學院,三大學院,他們的殘兵傷者,也正在朝這裡聚集,他不能再在這裡耽擱下去。呂沉風畢竟已是強弩之末,沒有橫掃這裡的實力。
「我們走。」趁著這些人還在遲疑,嚴歌招呼二人就要離開。但是一直無人搜尋的七星樓廢墟某處,這時忽然聳動了兩下,跟著猛然向上一翻,破開的廢墟中,一道人影跳出,站上廢墟便開始大叫:「悶死我了!」
看到跳出這人的陳楚神色一凜,那人的目光也正立即落到了陳楚身上。
「好小子!」許唯風伸手,指向陳楚,一邊甩動了兩下腦袋,將頭頂上的灰塵彈落。
「真被你們拿到手了,很好,現在和我打一架,輸了的話就把東西交出來吧!」他一身垃圾,卻是神采飛揚,從廢墟上跳下,攔到了三人面前,雙手提到身前,握了握拳,關節咯咯作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