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呼嘯,颳得耳邊嗡嗡作響,想到父親,秦海淒切地笑著,師伯已經重回故國,爸啊,您現在到底在哪,難道生死符斷有誤?
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秦海回頭,是沒睡沉的宋柏楊,不用他多說,宋柏揚也知道他的心思:「小子,師弟吉人自有天相,但願他不會像我這麼波折。筆硯閣 m.biyange.com」
說起那二十三年是滿滿的淚,秦海一邊寬慰師伯,一邊問當初的情景,宋柏楊的說法和遠山靜雄的同夥說得一樣,狹路相逢,跌入水中,流向瀑布,摔下瀑布!
「爺爺和嚴叔都派人去過那裡,找過,把附近翻了一個底朝天,把墓下能找到的通道全部過了一遍,我用生死符斷了你們為生,都活著,要是活著,不可能困在古墓里。」
秦海百思不得其解,西邊有緣,這次是師伯,那父親呢?僅僅在照片看過父親的樣子,滿臉英氣,男子氣概十足,和母親相貌才幹都匹配,絕對的佳偶。
「小海,我還沒有見到弟妹,等從武館回來,第一時間安排,是我沒有保護好天啟。」宋柏楊正色道:「我要向弟妹請罪!」
請個屁的罪呀,當時那情況兩人還能並肩作戰,廝殺到最後一刻,生死的事情不用找理由,不用這麼自責,秦海一改剛才的沮喪,大咧咧地說道:「我爸肯定命硬。」
「命硬?」
「八字硬!師伯和父親的八字比那聖明軒重多了。」提到這個人,秦海嘀咕道:「三兩三之命,就看他敢不敢搞事情了。」
要能震得住,燕振天再次碰個釘子,震不住,燕振天入股聖明軒的公司,掌握一條新的運輸線,事情落定,更改不了,但嚴叔他們能完全掌握這條信息,提前預防干涉。
他盡力了,在聖家和燕振天的合作這件事上,他盡了全力!
世上的事不可能十分十美,人生哪能如意?那邊的情況方大維會如實向上匯報,他不會多操心,當下最重要的事還是領著師伯認祖歸宗。
時候不早,他平復了心情,勸師伯早點休息,自已也躺下了,第一次入住新房,床鋪和家具都是新的,還有點認床,怎麼也睡不著,凌晨三點多才抵不住濃濃的睡意見了周公。
一大清早醒來,方大維那小子倒識趣,早早地出門買了早餐,還氣不過地拉開冰箱,裡面空蕩蕩:「嘖,你這是家麼,你這就是一個能住人的房子,要啥沒啥,連板雞蛋都沒有。」
秦海懶得搭理他,剛和凝雪把家私家電搞定,就受師伯邀請去了小島,哪有這個閒工夫。
「雞蛋和麵條我會買的,大米也會囤,你少操心,吃完飯我開車載師伯回武館,你自已滾蛋。」秦海喝著豆漿,含混地說道:「這次的事兩清了。」
宋柏楊聽得半懂,也沒發問,他回來沒帶多少行李,幸好江北和小島的氣候差不多,基本的生活用品還足夠,他身上揣著國內的銀行卡,裡面的餘額也令他安心。
打了二十三年的工,最終得到的也就這些,宋柏楊想著吃飯後去囤點禮物帶回去,被秦海叫停了,他本人在這,還需要什麼禮物?
昨天晚上吃飯時大家就商量好了,不讓爺爺知道這件事,一定要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吃完早飯,秦海順路把方大維送到他的公寓,接上老姑和洪老三,四個人一起自駕回武館,洪老三一路上和宋柏楊聊個不停,把自已妻兒出事,自已坐牢的事講了一遍。
宋柏楊聽得心酸,一直自責,洪老三哽咽道:「大師兄,我當年是咽不下那口氣,我老婆肚子裡的孩子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杜家有錢有勢,想要私了,我去他娘的私了!」
原本將是幸福的一家三口,落得個家破人亡,杜家一門心思想用錢平事,這一招對別人行得通,洪老三從小習武,氣血重,根本不吃杜家那一套!
「殺人償命,他們想不公道,我給自已老婆孩子求個公道,把命賠進去也值了。」洪老三提起來仍不後悔,還是心痛妻兒的喪生。
宮虹對洪老三有意思,現在屁股都坐不穩了,在副駕駛位上挪來挪去,秦海瞟她一眼道:「老姑,你身上長虱子了,坐都坐不穩。」
「老娘撕了你的嘴,敢和老姑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