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柳大人找您,您快去看看!」
「王妃,安常在暈死過去了,情況不太妙,您去看一看!」
兩人還沒說上幾句話,就有人來傳話。舒夜匆匆往前殿走,已然是忙得焦頭爛額了。花未央搖搖頭,匆匆去看望安氏。
安常在年紀與花未央相仿,十一皇子也才五歲。她本是罪臣孤女,沒有娘家可以依靠,兒子又太年幼,皇帝一死就失去了靠山,德淑二妃懷疑是她對皇上做了什麼,所以皇上才會突然死掉。所以不准她去守靈,甚至想讓她殉葬。她有滿腹的委屈無處申訴,哭成淚人也沒人憐憫,從昨夜到現在滴水未進,驚懼之下已經昏死了過去。
合宮之中,她最為可憐,連賢貴人身邊的宮女也不如。
花未央走過去,親自把她扶起來,曼聲道:「安常在這是為何?」
「睿王妃,都是這狐狸精,皇上才會駕崩!你可不要同情她,她這種人就該死!」賢貴人諂媚的朝花未央笑,又惡狠狠的瞪了安氏一眼。
安氏怯懦著,淚如雨下:「賢姐姐,話不能亂說,我什麼都沒做,皇上真的是突生急病!」
「什麼病?昨晚皇上翻了你的牌子,你在侍寢之後不服侍皇上休息,為圖新鮮帶著皇上到甘露殿賞月**,賞著賞著就這倒下了,你敢說你一點兒沒責任?誰不知道你們安家的女人最不要臉,**男人的手段不計其數。你是還小,正是青春有力的時候,可皇上年紀大了,你也應該節制……」
眼看賢貴人越說越難聽,貌似在怪安氏讓皇上縱慾過度。而安氏似被人當眾抽了一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竟半句反駁不得,只是嚶嚶哭個不停——一看就是經常受氣受成習慣的小媳婦!
又是大老婆欺負小老婆的戲碼。
花未央搖搖頭,打斷賢貴人:「賢母妃,父皇才剛剛駕崩,你們做妻妾的就要在後廷鬧開嗎?」
她的聲音不大,卻很有力,帶著不容反抗的威嚴。
賢貴人一怔,不悅的沉下臉:「睿王妃說的是什麼話?」
「皇上的死因自有太醫的診斷,賢母妃這樣責怪安常在也太不合道理了。難道賢母妃懷疑太醫的診斷有誤?若真這樣,賢母妃應該去儀元殿理論,而不是在這裡找一個女人的麻煩!」花未央面容一肅,氣場十足。
她的話已經說得很重了,賢貴人臉色瞬變,對她有幾分怯卻又有些不甘心:「睿王妃,這是後宮的事!」
「賢母妃說的是,這是後宮的事。可你們都看看這後宮都成什麼樣子了?!」她陡的提高了音量,「趁著混亂私偷東西的,偷懶不幹活的比比皆是……這還是皇家的後宮嗎?」
此言一出,賢貴人也白了臉:「真,真有此事……」
「哼,我這才進來就抓到好幾起了。既然賢母妃你們管不了,我這做兒媳的理應站出來!」花未央冷冷的說罷,直接走到主位上坐下來,「從今天起,先皇出喪前我就在這宮裡住下了,誰要再我眼皮底下犯事,一律提頭來見!」
等先皇一出喪,睿王就登基為帝,這睿王妃自然就是將來的皇后。賢貴人等原仗著自己生下公主,有幾分功勞,想在升極為太妃前把安氏這顆眼中釘給拔了,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這麼快就受制於人了。再看看花未央,她面色冰冷,目光凌利,周身透著不容搞拒的威嚴,一時間也怯了,不敢再反駁。
安氏震驚的抬起頭看著花未央。
「安母妃你且起來,梳洗一下就去守靈!你可是父皇最後一個**愛的女人!」花未央意味深長的說。
氏應了一聲,在宮女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起身。
「皇嫂……」
就在這時,五歲的舒縉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一頭扎進花未央懷裡:「皇嫂救我!」
舒縉滿面污跡,身上的衣服也不知被什麼給劃破了,惶恐不安的哆嗦著,很明顯是驚嚇過度了。花未央臉色大變:「這又是怎麼了?」
「是……是德妃姐姐的意思……」賢貴人怯怯的說,看花未央眼裡蓄起殺氣,急忙解釋,「睿王妃,我們這都是為了您和王爺好啊!」說罷,她還意有所指的眨了眨眼睛。
花未央明白了,她們是受人挑唆,意殺了安氏母子,再向舒夜去邀功!這不是擺明了坑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