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起不要說話不要動,我要拔刀!否則後果自負!」
「哼,暫且信你一次!」罌粟不屑的哼哼。若非這異世沒有她要的工具,她又何需他救?
她這是什麼態度?
薛容冷著臉拿出銀針等工具,不提示一聲直接就拔刀。
「唔……」
鮮血噴濺,其中有不少是半凝固了的淤血。
罌粟只是悶哼一聲,再無其它反應。薛容不由得問:「疼嗎?忍不住就叫出來。」
「還行。」罌粟睜大眼睛看著這個年輕的少年在她身上忙碌。
薛容翻了個白眼,手上的動作卻不自覺的放輕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被血染透的紗布、棉花扔了一地。薛容專心致志的為她清理、縫合,額上漸漸冒出細密的汗珠。
刀尖都抵上心臟了,若非她肉厚,再加上心臟比常人偏一些,他還真沒足夠的底氣和閻王爺搶人。
直到一切結束,薛容才鬆口氣,抹抹汗。卻對上她清明的眼,他怔了怔——從頭到尾,她都睜大眼睛看著他,眉毛都沒皺一下。這樣的人,真是個傻子嗎?
眼中有凌利的光芒一閃而過,他贊道:「古時有關公剜骨療傷,沒想到你也有那樣的魄力。」頓了頓,他揶揄道,「你不會是不知道什麼是痛吧?」
「你叫什麼名字?」罌粟不答反問。
「薛容。」
「薛容,好,我記住你了!」罌粟揚揚唇,「今日你救我一命,他日我必還你一命!」
薛容怔了怔,清冷的眉眼漸漸變得柔和:「花小姐,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當然。」
「好,希望你不要忘記今天說過的話。」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話是這樣說,但如今這身體還真有些不好使,手術之後的藥力更是讓人昏昏欲睡。
「睡吧,睡一覺就好了!」薛容抬手往她眼前一晃,她便閉眼昏睡了過去。
浮腫的臉,被肉擠得變形的五官,寬得跟牛似的身體,脫光了就等於一堆肥肉攤床上!
可是……她清醒時分明不是這樣的!
薛容擰著眉站在床邊看著她,好半天,他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眼睛!
她的眼裡不但有光,還有氣!氣吞山河的氣!
一個傻子怎麼會有這樣的氣勢?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她不但不傻,還氣勢非凡!
幾乎是下意識的,薛容重新執起她的手,十二分用心的重新診起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