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要讓秋妃發現了端倪。」
「我明白。」瑤夫人重重的嘆口氣,「那你知不知道王妃的孩子……」
「毫無消息。」冷風說,「王妃真的把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也把孩子給藏得太好,我們實在無能為力……」
「她這是想和夜兒一刀兩斷。算了,只要她們母子平安,暫且由著她!先想辦法救王爺!」
「彌國女主已經在暗中尋找極北寒蘭,只要再得枚南海的七孔靈芝,便可配出朱果丹露解了王爺的毒。」
「真的嗎?太好了!」瑤夫人喜不勝喜,用手帕拭了拭眼角的淚花,「冷風,你們辦得好!幸好有你們……我老了,又是個女人,舒夜以後就靠你們了!」
「夫人嚴重了,這是屬下應該的。」
這邊,瑤夫人和冷風守了舒夜一晚。那邊,花未央換腿坐在頂樓的窗下,望著海景坐了一晚。整整一晚,除了風聲便是海浪的聲音。
嘩,嘩,嘩——
一聲一聲,如同最一首禪曲,平復著燥動的心。
「我就不信真沒法了!我花未央是絕不會這樣任命的!」
當天水相接的地方出現一道紅霞的時候,花未央又站了起來,雙手握成拳頭,對著東方磨牙霍霍:「就算我不要,也輪不到她來撿這個便宜!」
她臨穿而站,身上還穿著昨天那套淺紅色的衣裙,身後燭光跳動,卻已經逐漸被天光奪了光芒。海岸的心頭,紅霞的範圍慢慢擴大,越來越亮,再然後露出太陽的小半邊臉,紅是真紅,卻沒有亮光。而天際,已經是一片瑰麗。
陽光,充滿希望的陽光!
「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她大聲吟誦起白居易的詩,仿佛只有這樣大聲的舒發感情,才能說服自己重新站起來,堅定的走下去……
不遠處,一抹白色的影子凝望著她。白影的旁邊站著一個中年男子,模樣與他相仿——正是無玉暇父子。聽說玉雲靈的孩子回來,玉明天不分白天黑夜的驅船趕回來。然而近鄉情怯,他竟沒有勇氣去面對。「無暇,她真的是靈兒的孩子嗎?」玉明天第次問。玉明天是個美男子且少年有為,不到二十就開始接過島主的位子管理島上事務,如此已經年過四十,依舊丰神俊郎,只是舉手投足間更多了一份沉穩和嚴重。
無暇點點頭。
「你娘來過了嗎?」玉明天問。
「還沒有,她大約是想等爹回來。」玉無暇道,又想起玉龍令來,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爹,玉龍令是個什麼東西?」
玉明天明顯的一震:「玉龍令?你從哪裡聽來的?」
「爹你先告訴我。」玉無暇道。
「這個……」玉明天沉吟了一會兒,道,「玉龍令是霜雲帝姬的令牌,能通行天下。」
「通行天下?這麼厲害?」玉無暇大吃一驚,風雲大陸地大物博,三強國頂立,無數小國附立。能通行那樣一個大千世界的令牌是多麼的牛叉啊!
「是的。」玉明天點點頭,「霜雲帝姬本來就不是普通人,若大梁不滅,也許如今的大昀都是她的天下。哎!可惜人爭不過命。」
玉無暇平靜的心湖似颳起了驚濤駭浪,久久不能平復——如今這玉龍令在花未央身上,她從海上飄來身上惟一存留的就是此物,可見此物對她有多重要!他心裡浮起一個不好的預感:「爹,小姑姑她當初離島,是不是為了光復大梁?」
天光漸亮,玉明天一半臉浴在光線下,一半臉在陰影里,金色的天光勾起他的半邊臉,稜角分明的臉浮起淡淡的憂傷:「是的。」
果然!
玉無暇倒抽一口冷氣。那麼花未央……她不會還想著恢復大梁?
這個認知把他嚇了一跳,心砰砰的加快了速度。霜雲帝姬做不到,小姑姑做不到,她又怎麼做得到?那不是羊入虎口嗎?不,不行,他一定要阻止!小姑姑英年早逝,花未央絕不能再步後塵!
玉明天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看到兒子的神色以極快的速度在變幻,有些意外:「無暇,你在想什麼呢?」
「沒,沒什麼……」玉無暇掩飾道,「爹,你還是先去看看娘!讓娘陪你一起來比較好。」
玉明天想想也是,遂點頭:「也好,我回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