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心中雖然狐疑,但口裡還是說道:「謝前輩,只要晚輩力所能及,並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晚輩倒願意去配合,前輩不妨直說吧!」
陸晨見到這自稱是謝子木的老者還算客氣,語氣自然也溫和不少。
感受到陸晨的誠意,謝子木點了點頭:「如此甚好!其實也算不上是什麼大事,老朽前半生對武術極其痴迷,甚至是瘋狂。」
「只是一直沒能在武術一途有所建樹,方才陸先生只是施展了一招半式,就已經輕描淡寫的擊敗對手。」
「老朽也就是想陸先生能夠再展示比試一場,同時也是對武術的弘揚和對這些年輕一輩天賦稍差的人一種激勵。」
謝子木一點也沒有把陸晨當成晚輩看待,整個過程都是顯得極為客氣。
陸晨當然也感受到這種滿滿的誠意,微微猶豫了一下:
「額……其實也不是不行,主要晚輩待會兒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
「不過,既然這是謝前輩的一個小心愿,晚輩倒也願意,只是,最多再比試一場,多了可不行。」
陸晨從他的言語中看得出來,謝子木對於武術的確有著一番追求。
不過按照他話里的意思,指的應該是年輕的時候。
當然,雖然出於尊重,陸晨很願意滿足對方的要求,卻也必須得把話說死了。
否則耽擱了正事,他可受不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老朽先在此謝過了!」
謝子木朝陸晨感激的抱了抱拳。
隨即他微微抬起頭,目光看向在場的觀眾。
接著,他轉過頭來對著台下眾人提高了嗓音說道:
「陸先生在僅使用體術的情況下,在場有誰願意發起挑戰?」
「一旦挑戰成功勝過了陸先生,老朽特設一個名額,直接在玄門大會中保送至前三十名。」
「不過有獎有罰,要是挑戰失敗的話,那麼就會失去玄門大會的參賽資格。」
謝子木話音一落,在場的人都開始躁動起來,一陣交頭接耳。
有人的眼睛裡已經露出了期待的光芒。
謝子木在玄門大會中地位超然,歷屆玄門大會都是由他作為主席,一手張羅,可謂一言九鼎。
謝子木的名望在玄門中人盡皆知,這番話說出來,當然無人質疑。
而且玄門大會的初比,算是可有可無的比試,其實也沒有什麼鐵一般的規矩,非要按照怎樣的方式來進行比試。
說白了,只要謝子木站出來,完全可以一言而決,無人反駁。
不過,真正的玄門大會,卻非常的嚴格,絕對沒有哪一個人能夠說了算,更不會輕易的改變任何規則。
說白了,誰也不願意有什麼人能夠主導這種利益分配。
正因為如此,保送至前三十名這種條件就顯得炙手可熱了。
前三十名是什麼概念,在場的年輕一輩們清楚的很。
可失去參賽資格的懲罰,卻又讓人望而卻步,難免心生猶豫,患得患失。
陸晨剛才展現出來實力,他們可是看得清楚。
而且與之對決的郭敬銘是什麼情況,大家同樣心知肚明。
因此在這種情況之下,誰敢輕易去冒這個險?
謝子木也不著急,或者說,老先生早就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靜靜地看著在場的年輕一輩中的反應。
剛剛所提出來的獎懲,看似隨口而言,但其實也是謝子木經過一番深思熟慮。
就是如此,也已經算是搭上他的整張老臉,是他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幸虧陸晨與他並無瓜葛,而且陸晨背後的師門也異常神秘,所以倒也不怕旁人講什麼怪話。
而且謝子木相信九大家族的人肯定也能理解自己這樣做的目的。
一方面固然是想要再看看陸晨的底蘊,另一方面無非是要過濾掉一些實力不濟卻想躍躍欲試的人。
經過不到一分鐘思慮,在場的眾人似乎是有了答案。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在同一時間,全部都匯聚到一位青色衣裙的女子身上。
「姐,他們……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