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呢,卻想殺了他,而且,自己已經做到了。李畫塵只是個中四門,沒有黑雲橫斷,他早就被大卸八塊了。但是即便黑雲橫斷的防禦力幾乎無敵,但是李畫塵的身體卻根本承受不了自己的必殺攻擊。
奇蹟?!呵呵。那是糊弄年輕人的,一個成年人,一個在武林生活了這麼久,又在世俗商界打拼了這麼久的他,早就看透了世界,看透了人生。
天底下哪有奇蹟?又有誰會指望奇蹟能夠救自己的命?或者是自己家人的命?
這世界唯一的奇蹟,就是它能讓人相信這個詞。
砰!
王匯臣也力竭了,最後一股能量壓縮的像是一股加農炮彈一樣,震得他自己都往後仰了出去,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那股能量突然變得如此耀眼奪目,自己的眼睛能看到的世界,瞬間變得一片雪白。
尖銳的鳴叫聲充斥了自己的耳朵,讓他的大腦里不斷地產生一陣陣暈眩的感覺。
太久沒有這樣戰鬥過了,自己的身體突然面對激烈的戰鬥,竟然力竭,而且受到了反噬。
但是在最後的一瞬間,他覺得似乎有什麼問題,他不確定,他也不想確定。他懶得去想,他不在乎了。結束了,完了,over。
王匯臣躺在地上,一動也動不了。他大口地喘氣,胸口劇烈地起伏,兩行眼淚順著眼角流下。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布滿了烏雲,細小的雨滴慢慢地掉了下來,滴在他的臉上,和淚水混在一起。
「王匯臣,你這個沙比,你幹了什麼?他只不過想救你一命,他……。」王匯臣哭了,一個四十幾歲的大叔,在此刻再也難以抑制自己內心的悲傷和絕望:「他只是單純地想要你活下去,你卻毫不猶豫地幹掉了他……你這個孬種……你就是一條狗,狗!狗啊!」
「咳咳……這就是……。」
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
王匯臣一機靈,他震驚地微微抬起頭,看著前方。
一個人影影影綽綽,左搖右晃地慢慢地走向自
己。他驚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最後一擊,難道說……根本就沒有任何效果!?
「奇……奇蹟吧?」李畫塵走進了。
他的一條胳膊的上方,被切出了一個大大的口子,幾乎露出了骨頭,因為口子太深,皮肉外翻,鮮血如注,整條胳膊都像是鮮紅血染的一樣。
李畫塵抗住了!?
「不可能!?你……你不可能防得住最後的一招的,這不可能啊!」
李畫塵那條還能動的胳膊微微抬起,兩個指尖處,夾著一枚銀針:「只要願意……想,辦法總是……呼……呼……有的……。只要願意……試一次……也許就,也許就……。」
李畫塵眼皮一番,直接攤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白伊菲沖了過來,來不及減速就直接跪在地上扶起李畫塵:「畫塵!畫塵!」
他猛地撕掉自己的衣服,給李畫塵包紮傷口。
王匯臣躺在地上,似乎腦子還沒反應過來:「這……他……怎麼做到的?」
白伊菲道:「你的銅笛有裂縫,他最後一刻,用銀針敲了一下。」
王匯臣睜大了眼睛,他回憶起來了。自己原本以為自己沒看到,不知道的事情,突然如此清晰地展現在了眼前。
自己的銅笛在最後一刻被一枚銀針敲中,銅笛本就有裂隙,裡面的能量體巨大到自己本身要死死握住就很艱難,這一敲,銅笛彎曲,裂縫裡走失了巨大的能量不說,射出去的能量光線也便宜了。
那能量光線劃著黑雲橫斷走偏,直到李畫塵的手臂上方,在沒有保護的地方,切出了一個大大的口子,然後將旁邊的石壁也打的七零八落……。
李畫塵,就是用這樣的辦法,躲避了最後的致命一擊。
齋藤歸蝶也蹲在李畫塵旁邊,配合白伊菲在給李畫塵進行救治。
李畫塵胸口的衣服被揭開,露出胸口,齋藤歸蝶哭著給他扇風,白伊菲則盡全力的包紮傷口。
王匯臣慢慢地爬起來,看著已經失去知覺的李畫塵,突然笑了,他仰起頭,看著天上的點點雨滴落下。
「這根本就不是奇蹟。」
齋藤歸蝶和白伊菲一起憤怒地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