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害命,劃包破裙!」
陳英寧兩眼一黑,好懸沒當場暈過去,這是什麼比喻!他可不是一臉慈悲縱然心中有無限紅塵也要做出一副世外高人樣子的大悲高僧,雖說是個牛鼻子老道,卻是有妻有兒、有雷霆怒的『出家人』,當下把牙齒咬得卡卡響,吃奶的力氣都用了出來。老道撒丫子追著劍光,始終保持自己和小寶劍的距離不超過十米,『吽吽』地叫著,知道的是用道門飛劍追斬對手,不知道還當他是放牛娃出身,這是要重操舊業呢。
白髮老人君邪看得一閉眼,完了,恩師要崴。這道家飛劍本來就是陰人的手段,比如兩人正在拳腳激烈交鋒,其中一個猛然張口吐出飛劍,對方不死也得重傷,就如多林寺的鐵頭功一樣,屬於第三隻手的幹活。現在倒好,姓周的小子比泥鰍還滑,恩師的飛劍斬他不中,只能跟著滴溜溜滿院子亂跑,突然襲擊的效果全沒了,這樣下去還不得把恩師的鼻子給累歪了?柳絮卻是看的連連拍手,開始還提心弔膽的她現在好像在看雜耍一樣,原本神秘莊嚴的道家飛劍在她心中的地位是一降再降,感覺不過如此。
「無量佛、三清道祖,豈有此理!」
道家飛劍是出了名的速度奇快,按照陳英寧的想法,就是混元級高手近距離面對自己,也是很難躲開,誰想周易腳下如此油滑,身法之巧妙更是他平生僅見,這一下可真是崴了,當著老徒弟的面,下不來台。
所謂羞刀難入竅,現在老道是鼻子冒煙心頭冒火,想要收回小飛劍吧,說好了是不見血不回的,難道在自己肩膀拉一下?這臭小子坑人啊,把老前輩送上高台,他就撤梯子哇,我跟你拼了!追,追
兩人你奔我馳,中間還懸浮這一道劍光,跟走馬燈似的,好看極了。周易算計著老道也累得差不多了,猛地一轉身,收回護體靈罡,笑了聲:「好劍,我接來玩玩兒吧!」居然也學老道用鼻子發出『吽』一聲響。帶老道繞圈子的這段時間,他已經用護體靈罡摸透了鼻息運劍之法,現在也是專家了。
「哎!」
陳英寧就覺鼻端猛地一酸,有一股極大的力量沖襲而來,好像是有人彎起食指,狠狠在他鼻樑上颳了一下,這一下可非同小可,別說繼續操控小飛劍了,眼淚都差點沒流出來。
「吽啊吽!」周易連連呼吸幾口,鼻中也發出牛鳴巨響,四處塵土飛揚,就見那小飛劍仿佛中了定身法一樣,先是在空中一頓,一掉頭兒,反向老道刺去。
「不好,小子你太狠了!」
望著自家飛劍,陳英寧頓時面色大變,這把小飛劍是百鍊精鋼所鑄,當年為了尋找這位隱世鑄劍名家,他可是花費了不少力氣。劍成之後,不用時柔軟如綿,可團入口中,一旦用鼻息逼動,立即化為劍形,不但消鐵如泥,而且專破一切護體罡氣;他也不是全靠飛劍護身的,本身也是個武道修為進入混元境的高手,如何不知道這一劍刺來,就是混元高手的護體罡氣也未必撐得住?
我滴媽媽,這個時候還講什麼高人風度、面子不面子的,陳英寧是掉頭就走,準備先躲屋子裡再說
「哈哈,道門飛劍也還不錯啊,老前輩現在想走,卻是來不及了!」
周易鼻息一鼓,發出的聲響足足是陳英寧的兩三倍,小飛劍頓時化成一道足有兩尺來長的銀光,只是一下飛縱,就搶道了陳英寧面前,劍芒森森,指定了他的額頭
「哈哈,哈哈哈!」
陳英寧看了周易兩眼,忽然哈哈大笑:「好功夫、好手段,周小友,想不到你也是劍術中人,如此苦心算計,就是要當眾折辱陳某麽?」
「當然不是。」
周易一閃身,仿佛鬼魅般出現在陳英寧面前,一伸手抓住小寶劍,任它在掌心中蜷縮成球,笑了笑道:「實話實說,剛才我也是臨時從前輩這裡學會了控劍之術,想不到這麼居然這麽有意思,一時玩得興起,讓老前輩受驚了。呵呵,不過老前輩也別生氣,您暗中調查了我這麽久,連我的內褲都被您看穿了,我也是吃驚不小啊,這次就算是咱們扯平了吧,前輩,您的劍」
「原來如此」
陳英寧苦笑兩聲,伸手接過劍丸,目光複雜地看了看周易:「周小友放心,以後不會有這種事情出現了,今天陳某算是領教了你這個當代奇才的厲害,佩服、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