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當玉米啃了似的。
月晉中的第二反應是跳窗,然後看到窗口坐著一個老者,看這老者的裝束,大概就是個江湖騙子。
他的第三反應是衝破屋頂,抬頭看的時候,房樑上也坐著個人,手裡把玩著一把匕首。
門口的是花和尚,窗口的是天機先生,房樑上那個是沐流火。
花和尚從門外走進來對月晉中說道:「最好別叫,你知道喊出聲的唯一結果,就是你會更慘一些。」
月晉中陪著笑臉說道:「幾位好漢可是圖財?如果是的話,我家裡還存了些銀子,只要不傷和氣,銀子儘管拿走。」
天機先生坐在窗口回答道:「謝謝,拿完了。」
有點客氣,但不多。
月晉中一怔。
他忽然間向旁邊衝出去,在花和尚一把抓向他的同時,把他的長衫脫了。
下一息,沐流火的匕首就頂在月晉中的脖子前邊。
再下一息,月晉中的下巴就被摘掉,然後他的兩根腳筋被花和尚直接挑斷。
花和尚蹲在月晉中身邊問:「現在給你把下巴掛回去,你能保證不喊嗎?」
月晉中不停的點頭,但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點頭。
也許還不如這樣,被摘了下巴,疼的想喊也喊不出聲音,不想說什麼,也可以不說。
下巴被接回去,月晉中疼的哼了幾聲,確實沒敢大聲喊。
花和尚抓著他的頭髮,把他拖拽到了林葉面前。
「不必僥倖。」
林葉語氣很冷淡的說道:「查到你並非多難的事。」
如果糧倉不出事,沒人會想起來查查這十幾年來,孤竹皇宮裡出去過什麼人。
當然,這也不是正常人隨隨便便就能想到的事。
林葉想到了糧食不可能離開陽梓城,進而想到了誰能最合適又最有用的配合拓跋烈的計策。
十幾年前孤竹這邊就已被拓跋烈逐漸收買控制,那麼最合適配合他的人,只能是孤竹國君信任的人。
沒有什麼人,比太監更合適。
林葉不是碰運氣,去一個一個查十年來離開皇宮的人,而是直接查哪個地位最高。
「糧食在哪兒?」
林葉問。
月晉中眼神飄忽了一下,然後很惶恐的回答:「糧食,當然應該是在糧倉里。」
林葉因為他這個答案,不打算繼續問他糧食在哪裡了。
他問:「誰和你接頭?」
月晉中:「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懂......」
後邊的話還沒說完,花和尚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然後手撕了月晉中的一隻耳朵。
林葉依然面無表情的看著,那血液噴流的場面,似乎對他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花和尚又問:「我現在鬆開你的嘴,你可以不喊嗎?」
月晉中不能。
太疼了,太怕了。
花和尚有些不開心,於是他手撕了月晉中的另一個耳朵。
然後他俯身,抓了月晉中的手,咔吧一聲直接把月晉中的一根手指掰斷下來。
下一刻,他把這根手指對準了月晉中的耳朵眼。
花和尚說:「你可以喊,我也可以讓你聽不到你的喊。」
月晉中開始點頭,瘋狂的點頭。
花和尚鬆開捂著月晉中嘴的手,然後把那根手指塞進月晉中嘴裡了,他一手按著月晉中的頭,一手托著月晉中的下巴,幫助月晉中把那根手指嚼了嚼。
花和尚說:「我剛才說過了,你喊,最多只是讓你受的折磨更大一些,你配合,下場肯定比不配合要好。」
他低下頭,此時倒是像是個慈悲的佛像,語氣溫和的對月晉中說:「我家大人不喜歡一個問題問兩遍。」
月晉中疼的滿頭是汗,嘴裡還都是血,他趁著這會兒把嘴裡的手指啐出來,然後抬頭看向林葉。
林葉還是那麼平靜的看著他。
月晉中嗓音發顫著回答道:「我確實不知道糧食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