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丟人嗎?
但陳微微看向嚴洗牛和雷紅柳的時候,臉上,眼睛裡,都是滿滿當當的委屈。
他現在已經是個足夠合格的表演者了,他能夠通過表情和眼神,讓人去懂他要表達出來的意思。
「師父,師娘,你們放心。」
陳微微說:「我時刻都沒有忘記自己是武館的弟子,我也時刻都沒有忘記師父師娘的教誨。」
說到這,他看向辛言缺:「觀主大人,我想回冬泊去!」
說的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辛言缺心裡一疼,真的是有些心疼這個少年,他是真的被陳微微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表情和這樣的語氣給騙了。
陳微微說:「冬泊戰事未平,叛賊尚在人間,我要去冬泊,協助大將軍林葉平叛,殺奸佞,護蒼生!」
辛言缺張了張嘴,想說陛下就是這個意思,可這話他沒能說出口。
因為這話顯得陛下是那麼冰冷無情,會傷到的不僅僅是陳微微,還有老陳,還有嚴洗牛雷紅柳。
所以辛言缺停頓了片刻,回答:「你按你的心意做事,上陽會護佑你,陛下會護佑你,臻天會護佑你。」
陳微微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下午的時候,老陳他們離開了天水崖,走的時候,老陳一步一回頭。
他是真的害怕,害怕自己這個年紀了,這次分別便是永別。
他怕自己等不回來兒子,更害怕兒子會先他一步離開。
陳微微讓人攙扶和他,執意把父親和師父師娘送到天水崖大門口。
他也在害怕,害怕天子突然間又變了想法,會殺他。
所以回到天水崖後,陳微微就請求辛言缺,儘快安排自己去冬泊。
辛言缺只說是讓他再修養一陣子,創建上陽北宗的事又不急於一時。
他很堅持,格外的堅持。
所以幾天後,他就在一輛馬車和一群護教騎兵的保護下,離開雲州,再次向北進發。
只是這一次,他的身份已經不一樣了。
辛言缺以奉玉觀觀主的身份,將陳微微封為司禮神官,負責在冬泊創建上陽北宗之事。
凡是到冬泊的上陽弟子,都要遵從陳微微調遣。
除此之外,那支五百人的黑袍騎兵,是辛言缺送給陳微微的保命神器,也是陳微微現在地位的象徵。
按理說,一個司禮神官可沒資格由五百黑袍騎兵保護,這是辛言缺給他的特殊待遇。
在陳微微的隊伍離開雲州當天,一直都暗中觀察著天水崖的宋十三,思考周全後,也再次跟了上去。
他似乎認定了陳微微,覺得和陳微微這樣的人合作,簡直是人間最愉快的事。
因為他越發覺得,陳微微和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一模一樣的人。
在半路的時候,宋十三又把他膽大包天的性格展現出來。
他直接在官道上攔住了陳微微的隊伍,他說自己是上陽北宗弟子。
他說因為宗主失蹤,所以他特意從冬泊趕回大玉向上陽宮求援。
他還取出當初陳微微給他的信物,就是陳微微答應讓他成為上陽北宗副座的時候給的一件信物。
他說自己一看到上陽宮的隊伍,就直接過來,像是見到了親人一樣。
這一番操作如此膽大包天,但,倒是沒讓陳微微感到意外。
馬車裡,宋十三看了看陳微微那張臉,皺眉。
「還會好嗎?」
他問。
陳微微點了點頭:「會,還需一些時日。」
宋十三嗯了一聲:「如果是後半生一直都這樣,還不如死了算了。」
陳微微一臉不屑的說道:「你這樣的人,就算那張臉比我現在難看一萬倍,你也捨不得死。」
宋十三忍不住笑起來:「果然,你我相識雖說不得多長,可還是你了解我。」
陳微微:「彼此彼此。」
宋十三:「你是不是失望了,一個英雄回到大玉,卻沒有得到應得的東西,沒能去歌陵,甚至沒能留在雲州,再次離開的
第四百五十五章 我有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