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罷了,還傻。
老爺爺說:「姑娘,不是少了,是多了。」
子奈把兩塊銀子塞進老爺爺手裡,扛起來把插滿了糖葫蘆的草把子就走。
老爺爺愣在那,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那傻丫頭給的銀子足夠多,可是草把子他不賣啊。
他想了好一會兒,最終也只是從嘴裡擠出來一句......姑娘,你別戴著頭套往嘴裡塞啊。
子奈一驚。
為什麼不早說?
怪不得找不到嘴,一緊張,竟是忘了還戴著頭套呢。
要說她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了,但也不知道為什麼,戴上頭套就心慌。
悍匪啊,哪裡是那麼容易能當的。
然後她又猛的醒悟過來,那老爺爺一眼看出來自己是個姑娘,可不是因為自己胸比小時候大的多了,而是她覺得那黑色的頭套好醜,所以綁了個紅色的蝴蝶結,她忘了,但她就是故意的。
啊......好煩惱。
想到不是因為自己以為的那個原因暴露的,她先是開心了一下,然後有莫名其妙的不開心了起來。
哼!
會大的!
哼!
有什麼!
她扛著個插滿了糖葫蘆的草把子走,此時天還沒黑呢,路上行人看到她,紛紛投來很詫異的目光。
子奈揮舞了一下另一隻手裡的大木棒:「沒見過搶劫的?!」
就在這時候,遠處來了一輛馬車,林葉告訴過他於家的馬車上會是什麼標徽,所以子奈一眼就認出來了。
心說真是冤家路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此時來,害得人家連糖葫蘆都沒有時間吃了,不打你打誰?
哥哥說過,不要害怕被人看到她打了於歡年,只要不被人看到她的臉就行。
哪怕是在大街上明目張胆的把羽化年暴打一頓也沒什麼,不必躲躲藏藏。
於是,子奈一伸手就把馬車攔住了。
用的是抓著草把子的那隻手,這隻手伸出去,那滿滿當當的糖葫蘆格外的醒目。
她這有些小霸道的一攔,那車夫嚇了一跳,然後不耐煩的說了一句:「滾蛋,不買。」
子奈念叨了一句你怎麼敢。
她兩隻手裡都有東西,過去抓人顯然沒有第三隻手可以用了。
先是把抓了糖葫蘆的手抬起來要扔掉手裡的東西,沒捨得,又把另一隻手裡的木棒扔掉了。
那車夫罵道:「哪裡來的傻丫頭,快點滾開,不然催馬撞翻了你。」
子奈一步就邁了上去,抓了那車夫的衣領,單臂把人舉起來來回晃了晃。
那車夫嚇得臉色發白,嗷嗷的叫喚起來。
之前被打了一頓的於歡年在車裡睡著了,聽到喊聲醒過來,推開車門往外探頭看,然後也嚇了一跳。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當街持......糖葫蘆行兇!」於歡年大聲呵斥道:「我乃朝廷官員,你好大的膽子!」
子奈隨手拔出來一根糖葫蘆捅於歡年嘴裡了,然後抬頭問那車夫:「為什麼不買!」
車夫:「啊?」
子奈心說反正我哥就讓我搗亂,搗就是了。
她伸手道:「今日沒有二十兩銀子買走我這糖葫蘆,休想從此過去。
這時候那賣糖葫蘆的老爺爺正好走到這,看著子奈那樣子,憋了半天又憋出來一句。
「姑娘,你會說話啊。」
子奈故意沙啞著嗓子說道:「你才是姑娘,我是大老爺們兒!」
老爺爺:「......」
於歡年把嘴裡的糖葫蘆拔出來:「你今日別想走的了,要不把你送官處置,顯得大玉沒了法紀!」
子奈道:「不買我糖葫蘆,還想報官,你還有沒有王法。」
於歡年:「嗯?」
子奈還管他什麼反應什麼表情,把車夫隨手扔到一邊,一步過去抓了於歡年的衣領單臂舉起來,於歡年被晃的頭昏,但他卻突然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