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抱拳道:「在下薛昭麟,少主手下一小卒......宗主大人應該知道,拓跋烈在冬泊曾輕易調動十數萬兵馬圍困仙唐,這些兵馬,皆來自北木召集。」
陳微微又問:「北木又是什麼?」
薛昭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宗主上山後見了我家少主,自會知道北木是什麼,北木又會帶給宗主什麼。」
陳微微心中有些疑慮,可又想著,既然已經到了此地,若不見見那人廬山真面目,也是虛了此行。
於是他倒也坦然,跟著薛昭麟就直接往山上走。
薛昭麟的分量,猶在三景之上,三景當初都在南橋做事,而薛昭麟是北木中地位極高之人。
他見陳微微如此膽大,倒也不得不對其多了幾分佩服。
等到了山頂後,薛昭麟就不再上前,恭恭敬敬的站在一側等著。
陳微微見那殘缺亭子那站著一個錦袍男人,從氣度上來看,就絕非常人。
「我是陳微微,請問你是......」
「宗主可稱呼我北木山人,一個道家的散修罷了。」
王風林回頭看向陳微微,不等陳微微問他什麼,他指了指那破損石桌上的東西。
「給宗主帶了些見面禮。」
陳微微小心戒備著過去,那石桌上有個不大的木盒,盒子打開著,裡邊好像是一沓紙。
他拿了一張仔細看過,才看了片刻後隨即眼神都變了。
「這是......」
「這是上陽宮奉玉觀中我所安排之人,只要宗主能進奉玉觀,這些人都可為宗主驅使。」
陳微微道:「我憑什麼信你?」
王風林微笑著說道:「我知道宗主一心想到奉玉觀修行,我若能把你送進去,且你得到的比你預期的還多,宗主你到時候自然就信了。」
陳微微冷聲道:「這天下,哪有什麼憑白得來的好處。」
「當然沒有。」
王風林道:「崔覆野和宗主說過什麼,就是我想與宗主說的話,與其說是我助宗主達成所願,不如說是你我相輔相成。」
「明年重陽,上陽宮老真人就要退位,辛言缺會接任掌教之位,而天水崖的聶無羈將會得觀主之位。」
他說到這的時候看了陳微微一眼,果然,聽到這些話陳微微的臉色有些變化。
陳微微皺眉道:「聶無羈憑什麼能成奉玉觀觀主?!」
「因為他是辛言缺的人。」
王風林道:「上陽宮正值交替之期,辛言缺成掌教之事不可阻擋,可上陽宮中那些德高望重之人,也不甘心所有好處都被辛言缺的人拿了去。」
陳微微道:「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
王風林道:「辛言缺並無多少助力,在奉玉觀中的那些老人,哪有幾個真服氣的,對他身份尚且還有忌憚,但對聶無羈又忌憚些什麼?」
陳微微:「你是想讓我去輔佐辛言缺?只要聶無羈死了,我就能成辛言缺身邊親信之人?」
王風林點頭:「是。」
陳微微道:「我若隨意能回大玉,隨意可去歌陵,我還至於在冬泊這邊長留?」
王風林道:「是宗主大人著相了,其實你想回去,誰又能阻攔?」
陳微微:「你什麼意思。」
王風林道:「聽聞,宗主曾修行不死魔功?」
陳微微臉色大變:「你怎麼知道!」
王風林道:「若我想知道,這天下間我不能知道的事其實不多。」
他走到陳微微面前:「你只管回去,直接去歌陵面見辛言缺,就告訴他,你感覺你體內魔功有復甦之象,想請求奉玉觀為你剔除魔功......」
陳微微白著臉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會得知我的事,但你既然知道就該明白,真若剔除我魔功,我必死無疑,再者說......我想見辛言缺便能見到?」
王風林道:「你只要想見,我自會讓你見到,至於你的魔功,辛言缺那般有婦人之仁的傢伙,怎麼會胡亂剔除,他還會好好給你醫治。」
他微笑著說道:「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