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道:「也不是管他,只是提個醒而已。」
他這封信寫的很快,也很短。
大概意思就是勸勸陳微微,讓陳微微最好還是凡事都和辛先生請示。
辛先生讓不讓他去請示是一碼事,他主動不主動去請示是另外一碼事。
辛先生可以給他臨機專斷的權力,但他不能不把匯報請示這種必須的事不當一回事。
信的末尾,他和陳微微商量,因為陳微微現在肯定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林葉擔心老陳的安全,他想把老陳接到京州大營來住一陣子。
寫完之後林葉把信交給花和尚:「小心些,陳微微這個人現在殺心已起,而且也沉迷在權力之中,你最好不要直接露面。」
花和尚點頭:「放心吧,我知道怎麼辦。」
林葉嗯了一聲,又交代了另外一件事。
「我與陳微微,其實也算不上有多大的私怨,但他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他。」
林葉道:「若他接手兵部的案子,難保不會從中找點什麼事來噁心我,所以你去給李詞送點好處,讓李詞幫忙打聽一下。」
花和尚道:「陳微微現在大部分時間就在御園不出門,李詞就算本事再大,也難以打聽到什麼消息吧。」
林葉道:「只要我讓李詞去幫忙打聽,李詞就一定會讓陳微微知道,我在打聽什麼,陳微微也就一定會覺得,我和兵部的人多多少少有牽連,我是在心虛。」
花和尚一時之間沒有轉過彎來,他問:「大將軍這是為什麼啊?就為了讓陳微微來查咱們?」
林葉道:「去辦吧,辦了之後便會知道結局是什麼。」
花和尚道:「大將軍又賣關子。」
林葉笑道:「不是賣關子,是因為我也沒法斷定結局是什麼。」
花和尚點了點頭,帶著林葉給他的書信出門去了。
幾天後,歌陵城。
陳微微正在院子裡看著手下人在折磨那些兵部官員,外邊有一名大內侍衛過來,俯身說道:「京州大將軍林葉派人送到宮裡一封信,說是給陳大人的。」
陳微微微微一愣。
他倒是沒有想到林葉會主動給他寫信,他剛要把信拿過來,看到了那被打的兵部官員,他腦子裡隨即亮了一下。
他把書信接過來,擺了擺手道:「知道了,你回去吧。」
那大內侍衛見他態度如此倨傲,心裡有些淡淡的不爽,可也沒法發作,只能是轉身走了。
陳微微把信看完之後就有些惱火,開始時火氣還不大,越是回想林葉信中的措辭,這火器就變得越來越大,有些控制不住了。
「又來裝好人,又來裝!」
陳微微把那封信隨手扔在一邊,臉色已經難看起來。
林葉信里的那些話,在他看來,應該就是林葉的嫉妒心作怪,然後就是想藉助他父親來拉拉關係,而林葉如此反常的舉動,多半是和兵部的案子有關。
「嗯?」
陳微微忽然疑惑了一下。
他再次把那封信拿起來仔細看了一遍,然後不氣了,反而笑了起來。
「心虛了麼。」
他自言自語一聲。
「想試探我麼?」
他又自言自語了一聲。
陳微微的親信丘元曲上前,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大人,那林葉給你寫信是做什麼?」
陳微微笑道:「先是假惺惺勸我不要得罪太多人,然後有說擔心我得罪人太多了,要把我父親接到他那邊去。」
丘元曲道:「這傢伙,倒是好心。」
陳微微道:「他能有好心?他先是讓我不要得罪太多人,做事要守規矩,要多請示殿下,你猜是為什麼?」
丘元曲搖頭道:「屬下並不了解那林葉是什麼人,所以確實不好猜測。」
陳微微道:「你這個人辦事得力,交代下去的時候都能辦的妥妥噹噹,就是沒自己思考的本事,聽話,但腦子笨。」
他指了指那封信說道:「前邊對我的良言相勸,且一再的體型我要多請示殿下,是因為他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