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謝拂為說.....交給我吧,父親只管忍,一直忍。
謝憐撫摸著兒子的頭髮,一臉的悲戚,他說......你這身子,還要扛起來這麼大的事,會多辛苦?
謝拂為回答,總得有人扛,我若抗不起來,那咱們這一脈以後就是任人宰割,更可怕的是,百姓也會如此。
再後來,謝拂為與萬貴妃聊起過那段過往。
天子在那時候感慨道,我從小就知道要多學,哪怕自己身子骨弱,該學的也一樣都不能落下。
年少時候跟在父母身邊,種田的那些事誰也沒我學得好,什麼時候播種,什麼時候除草,什麼時候間苗,什麼時候施肥......
,可惜了,一樣都沒用上。
至於其他的,都是他到了歌陵城後才開始學,他像是一個口袋,拼了命的自己去吞東西,有用的沒用的,全都往裡吞。
此時此刻,坐在這御書房裡,回憶起大哥說過的那些事,辛言缺還是心有餘悸。
別說寧海棠,別說封秀,如果他大哥沒有贏的話,連他現在都可能隨時都被那漩渦吸進去,絞碎,然後消散於無形。
「誰對誰錯呢......」
辛言缺輕嘆道:「朕理解你說的沒錯是什麼意思,蕭錦蓉那
時候是武院院長,他選擇人,當然不只是選擇能力,還要選擇人脈。」
寧未末道:「實際上,蕭錦蓉對於用人極有理解,當初太上聖君知道劉廷盛這個人品行上有問題,但還是把劉廷盛派去南疆,就是因為,沒人比他更合適。」
辛言缺點了點頭。
劉廷盛這個人,有遠見,也有遠謀,遠謀和遠見其實是兩碼事。
是看得見所以去提前準備和看得見但視而不見的區別。
他大概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以他的根基在歌陵城裡不可能爬到多高的位子上去。
所以他用盡辦法,通過蕭錦蓉的關係,娶了一位退隱老臣的孫女。
這位退隱老臣,曾經在南疆做過二十年官,從府治到州治,不知道給多少人帶去了方便。
有了這一層關係,劉廷盛就開始更為認真的為自己能去江南做官而準備。
天子能不知道?
天子知道,可那時候南疆亂了,所以必須從中央朝廷調去一個人把這亂子控制一下。
如果不是從朝廷調人過去,地方上那些人誰也不服誰,就會造成混亂,甚至割據,進而混戰。
這個調去的人,如果不合適,那到了南疆就會被人家玩死。
所以,有著極深厚背景的劉廷盛,一下子就成了最合適的那個人。
地方上的人當然不會在乎一個劉廷盛,可要在乎劉廷盛岳父。
他岳父在南疆二十年,幾乎所有四品以上官員都和他岳父有關係,這樣一個人就算去了
之後會成為隱患,天子也必須讓他去。
不出意外的,有那層關係在,劉廷盛迅速就把混亂的江南重建秩序。
這個秩序到底是什麼暫且不論,最起碼南疆安定下來了,那些地方官,又變得很恭儉溫良起來。
再加上有蕭錦蓉位劉廷盛制定的平南策,以遠交近攻之法,培養起來了白蠻和綠蠻兩個小國,南疆之外也變得安穩。
劉廷盛在南疆,只短短几年便做大做強。
他不是武將,雖是地方州治,是封疆大吏,可邊軍按理說不歸他調遣。
劉廷盛去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不聽話的邊軍將軍騙過來,一杯毒酒毒死了,然後迅速提拔了軍中二把手上位。
幾年之後,在那位上位的副將越發跋扈起來後,又是一杯毒酒把這個人也送去西天。
有江南整個勢力集團的支持,他安撫邊軍的手段也極為簡單,就是給錢,不停的給錢。
邊軍將士得了他好處,當然也就越來越聽話。
如此一來,劉廷盛便逐漸成了南疆的土皇帝,成了南疆之外那些小國的帶頭大哥。
這些事,寧未末早已詳細的和辛言缺說過。
所以寧未末很清楚,大將軍為什麼要帶著蕭錦蓉。
四年前就歸隱的這位武院院長大人,真的和那位封疆大吏一點關係都沒了?
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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