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才一點感應都沒有?」
陸荀到:「飛鳥振翅的聲音很特別,稍微低一些馬上就會被察覺到,如果要想讓人一點感知都沒有,哪怕是尋常人一點感知都沒有,至少也要飛在三十丈以上。」
花和尚道:「那是夜裡,本就安靜,況且城牆上的守軍之中不乏高手,所以要想瞞過他們的耳目,最少需要五十丈。」
陸荀道:「即便如此,也只能是在滑飛的狀態下才行,若是振翅,高手應該還會有所察覺。」
隋輕去看向花和尚,花和尚點了點頭,在這一刻
,兩個人心裡同時有了個猜測。
隋輕去問道:「奉玉觀里有沒有什麼地宮之類的地方?」
陸荀搖頭:「不知......我身份低微,還不足以接觸到這等秘密。」
就在這時候,大理寺的那名官員道:「兩位大人就別想著那人藏身奉玉觀了,莫要忘了老掌教曾經親自查看過,奉玉觀有沒有地宮,有多少可藏身的地方,沒人比老掌教更清楚。」
隋輕去道:「我不是覺得艾悠悠會帶著兩個符師藏在奉玉觀里,我是覺得被偷走的那隻飛鳥可能根本就沒被偷走。」
大理寺官員回答道:「老掌教親自檢查過奉玉觀,並沒有察覺到丟失的那架飛鳥還在。」
隋輕去嗯了一聲。
既然是老掌教親自查看過,那當然沒什麼可再懷疑的了。
「不對。」
花和尚忽然想到了什麼。
「我們都忽略了一件事......被偷走的那兩個符師雖然不懂修行,現在他們又不能施展符文之術,所以我們一直覺得那兩人沒用......」
隋輕去道:「艾悠悠先偷了他們兩個,再偷了飛鳥,然後逼迫那兩名符師改善了飛鳥上的符文法陣,然後他以賦神境的修為之力,可以讓飛鳥更加隱蔽。」
兩個人雖然推斷出來一些東西,可最終的結果和之前的判斷並沒有什麼不同。
艾悠悠就是跑了。
「他還專門挑了一個陰天。」
大理寺的官員道:「那天沒有月亮,漆黑如墨,
所以更加的不容易被察覺到......不過,兩位大人確實了不起,之前我們都忽略了那兩個符師的作用。」
花和尚嘆道:「就算想到了也沒意義,飛出歌陵城再想找就如大海撈針一樣了。」
隋輕去道:「嗯,看起來是根本沒頭緒,可若我們拋開現在所知道的一切,只考慮一件事......若我們是艾悠悠會去哪兒?」
不管對方是用多巧妙的方式偷人偷飛鳥,用多巧妙的方式逃離了歌陵城。
這些暫且都不去想了,只想艾悠悠會去哪兒。
「雲州?」
花和尚有些疑惑的回了一句。
艾悠悠在雲州天水崖做了那麼多年的司座神官,可以說周旋在諸多勢力之中依然遊刃有餘。
別說是什麼當初的府衙和城主,就算是拓跋烈也要給足了他面子。
如果說艾悠悠當初在私底下和拓跋烈沒有任何接觸,誰信?
所以,艾悠悠在雲州肯定還藏著不少秘密,拋開任何因素不談,他要去最大的可能就是去雲州。
「去請示一下殿下。」
隋輕去道:「你我趕去雲州。」
又兩月之後,隋輕去帶著一隊斗笠刀客進了雲州城。
而花和尚則在暗中行事,沒和大部隊一起行動。
飛鳥是個好東西,如果艾悠悠真的逃到雲州來的話,應該會想辦法把飛鳥運進城裡來,所以隋輕去第一件事就去調去雲州城所有城門的進出記錄。
而就在隋輕去帶著隊伍才進城的時候,艾
悠悠就已經看到他們了。
艾悠悠這種人當然知道他來雲州的事一定會被查到,就算查不到朝廷也必然會派人往雲州來調查。
所以這段日子,他每天都會抽空到城門這邊看看。
他擅長易容之術,又是大修士可隱藏自己的修為氣息,他不釋放出來的時候,和普通人無異。
第一千二百零五章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