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微微道:「你以後也不會好。」
林葉道:「我有你爹疼我。」
陳微微:「你找死!」
他腳下發力,身形如電一般追上林葉,一拳朝著林葉的後腦打過去,這一拳中已有光芒閃爍。
林葉回身,還是那樣張開手掌擋住這一拳。
啪的一聲,林葉胳膊上的衣服被颶風掃過一樣,衣袖完全破碎,一條一條的往後飄。
林葉側頭看了看,皺眉:「還不是要你爹幫我縫?」
陳微微暴怒。
林葉鬆開手:「天水崖教人修行很好,可教人做人不夠好,教了尊師,沒教孝道。」
陳微微雙拳上光芒乍現,身上的藍袍都鼓了起來,他是真的怒到了極致。
林葉卻走過去,拍了拍陳微微肩膀:「我再讓你猜一件事,我一直都在說他做的湯麵不好吃,也一直在說如何讓湯麵變得好吃,方法步驟用什麼作料需什麼火候都說過,他不改,你猜為什麼?」
林葉轉身走了。
陳微微站在那,肩膀在劇烈顫抖,雙拳上的光芒忽明忽暗。
武館裡,屋門口,嚴洗牛這五大三粗的漢子捂著自己心口,可沒捂住,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雷紅柳也一樣,捂著嚴洗牛另一邊胸口,那倆動一次手,她就忍不住攥緊一下,嚴洗牛就疼的一咧嘴。
最後陳微微雙拳上都有光芒閃爍,可林葉居然去拍他肩膀的時候,雷紅柳緊張的一把攥緊。
疼的嚴洗牛往後一縮,這一縮可倒好,沒攥住一大把胸脯-肉,倒是攥了個頭。
疼的嚴洗牛腦門子上立刻就一層汗。
「我說不讓他去,他非去。」
嚴洗牛:「我是真的勸了,不是我的問題,是小葉子非要去,你鬆開手好不好,疼,奶-頭疼。」
雷紅柳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鬆手:「沒壞吧。」
嚴洗牛:「倒也不是那麼容易壞,其實還算扛捏。」
雷紅柳:「我知道。」
嚴洗牛:「我也知道啊。」
雷紅柳楞了一下,然後一把又攥住嚴洗牛胸口,嚴洗牛疼的臉都扭曲起來。
雷紅柳道:「小葉子也是......怎麼勸不好,非要那麼刺激陳微微。」
嚴洗牛:「那你打小葉子啊,你快鬆手,姑奶奶我求你了,疼。」
雷紅柳一轉身,另一隻手也上去了,一把攥住另一邊。
現在好了,兩邊都疼。
雷紅柳嘆道:「我就怕他這下真讓陳微微記恨了,以後在契兵營里,小葉子會不會受氣?」
嚴洗牛扶著門框,不說話,也不求了,就忍著唄。
雷紅柳總算是把手鬆開,嚴洗牛立刻就蹲了下去,蹲在那嘟嘟囔囔的說道:「以後我一定要設計一件衣服,就專門保護這倆玩意。」
雷紅柳看著遠處陳微微的背影,她又嘆了口氣,一彎腰在嚴洗牛肩膀上坐下來。
「但願他聽勸,回去看看他爹,我和你勸過,他當做耳旁風,小葉子這般勸法......可能有用吧。」
剛說完,就看到遠處林葉撒丫子又跑回來了,在陳微微身邊經過的時候像是一陣風,把陳微微都搞的很迷茫。
然後,那輛粉嫩粉嫩的馬車就出現在街口,車上的招搖鈴聲是那麼悅耳。
可在林葉聽來,那就和催命的魔音沒有什麼區別。
倒也不是因為別的什麼事,只是小姨逼著他去尚武院,他不去,小姨就說給他兩個選擇。
要麼去尚武院,要麼去青樓,她找個當紅的姑娘陪酒。
嚴洗牛說這種事弟子為難,做師父的就當出頭,就當義不容辭,他嚴洗牛的弟子,他不護著誰護著。
他有些時候是真的會莫名其妙的勇敢,還帶著一絲絲愚蠢。
那天他可比今天慘,那天他也不是兩邊疼,他是從頭到腳都疼,被雷紅柳摔了七個大背跨。
馬車裡傳出拓跋雲溪慢悠悠輕飄飄的聲音。
「跑的了和尚跑的了廟嗎?」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