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官員,侯爺來大玉朝貢之事想必天子已經知道了,所以若不出意外,從歌陵出發的鴻臚寺官員應該在半個月之後就能接到咱們。」
穆麻里點了點頭,因為震撼看起來人都有些麻了。
謝彼桉道:「侯爺也不必擔心,這一路上我會儘量多的把大玉的禮儀都告訴侯爺,還有就是和官府打交道的事,我的人都會處理好。」
穆麻里感慨道:「若非是有謝先生幫忙,我們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見識到大玉的壯麗河山。」
謝彼桉笑著說道:「應該是我謝謝你們。」
話說一半,他也沒說為什麼要謝謝這些苔鳩人。
與此同時,在距離京州大概六百里左右的鷹盪山,山外就是一片連綿百里的水泊,在這季節,枯了的蘆葦看起來像是一支密密麻麻行軍的隊伍。
只是,瞧著有些狼狽。
這裡蘆葦盪繁密,歷來都是水匪占據之地。
當地官府幾次征剿雖然誅滅不少匪寇,可依然還是匪患難清。
不過最近半年,官府倒是踏實不少,不知道為什麼水匪幾乎都不出來了,好像突然一下子就都銷聲匿跡了一樣。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水匪不見了官府和百姓們都很開心。
但水泊附近生活的百姓還是不敢太靠近鷹盪山,有人曾經試探著往裡邊走了走,結果就是一去不復返,人們猜測水匪不是沒了只是懶得出來,但你要是自己送上門人家當然也樂意把你幹掉。
石先鋒在這。
石家數百名族人在去年分散進入歌陵,但石先鋒帶著一支二十四人的隊伍提前到了鷹盪山。
這二十四個人,是石家最為精銳的戰士。
在其他各家的傾力合作之下,一支叛軍被陸陸續續的送到鷹盪山里交給石先鋒訓練。
這支叛軍的成分極為複雜,有各家挑選出來的精銳,有江南劉廷盛造反時候的逃兵,還有本地的水匪,更有不少來自其他地方的江湖客。
在這,這群雜亂無比的烏合之眾,在經過了半年左右的殘酷訓練之後已經變了一個樣子。
石先鋒足夠冷酷無情,他既然要練兵就當然先要從軍紀入手。
半年之內被他處死的人已有三百多個,被他親手擊殺的就有六十幾個人。
石先鋒的態度很明確,覺得自己可以不用聽話的就向我挑戰,要麼,就接受我的挑戰。
打死我,你領兵,我打死你,你也就不必再聽我的話了。
一開始這群人怎麼可能好管,石家的二十四個戰士開始發揮巨大作用。
這二十四個人有著獨特但足夠強悍的戰鬥方式,他們挑選出來一批人維護軍紀,以極強力的手段,在半年之內就讓隊伍素質煥然一新。
石家有兵家秘術,練兵極有章法,短短半年,雖然不可能練出來一支無敵的軍隊,但勉強已有可戰之力。
石先鋒自然是不滿意。
給他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若能給他兩年時間準備,他有足夠把握能練出一支精銳之師,可惜的是事事哪有都如意的。
各大家族傾力合作之下才有這支叛軍隊伍,若非如此,單憑一家之力,連這樣的隊伍也湊不出半支來。
「父親。」
一個看起來才十五六歲的少年走到石先鋒身邊,雖年少,但已有撼山嶽之氣勢,身材高大,體魄健碩。
「什麼事?」
石先鋒盯著操練的隊伍問了一聲。
「歌陵城來信了。」
石雀將一封信遞給石先鋒。
石先鋒看完後又遞給石雀,石雀這才將書信展開閱讀。
石家分散在歌陵城裡的人送來密報,說天子北巡之事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而且也已經得到確認,禁軍大將軍高啟勝確實會率軍護駕。
奉玉觀還是閉門不見客,連百姓們似乎都在逐漸的遺忘這個曾經無比輝煌的地方。
老掌教尚未回京,也沒有消息說老掌教會在何時回京。
有傳聞說,太上聖君已經重回臻元宮,萬貴妃始終都在他身邊,幾乎是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