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珍問:「和樂弦說的什麼?」
喻昕婷好像回憶:「就……打招呼,她問我……楊景行怎麼沒來……」
李迎珍問:「沒說你彈得如何?」
喻昕婷似乎不好意思,聲音變小了:「說了點……說我律動好……他們翻譯的。」
李迎珍又問:「奏鳴曲怎麼沒彈好!?」
喻昕婷應該是怕了:「……沒好不好,沒很不好,我自己覺得有一些,但是他們沒說。」
李迎珍停頓了一下又儘量和藹一些:「那明天晚上就好好彈,後天……其他的事都想別想了。」
喻昕婷哦,
楊景行又和喻昕婷廢話幾句,掛了電話後,李迎珍不確定是該表揚還是批評。耶羅米爾耶,這姑娘怎麼跟走過場一樣,多少該有點緊張或者激動吧。
接下來,楊景行再沒接到電話或者通知,到點後就去接齊清諾,準備去看了昨天錯過的電影,因為三零六都說挺好看的。可到電影院後,齊清諾選擇了一部紀錄片,然後整個影廳里不超過十個人,其實片子拍得挺好的。
星期四早上,楊景行照舊是去愛樂。在樂團成員們看來,楊景行的鋼琴協奏曲在奧芬劇院取得的成功簡直可以大書特書,校友們簡直跟去了現場一樣,說得頭頭是道。
不過明天就要交功課了,還是先認真排練好眼前的曲子,樂團似乎越來越有感覺,連立新都不用怎麼瞪人了。
到時間了,楊景行就自動退散,似乎還沒樂團那麼積極上心。
手機上兩個齊清諾的未接來電,楊景行打過去認錯,說剛剛在搞藝術。
齊清諾要討論的是學校網站上對北美校友音樂會的報道,看起來要比平時誇張一點,說什麼北美各界人士到場,大使啊,茅天池啊,耶羅米爾啊……
齊清諾現在也不吃醋了,而是好笑和懷疑,感覺校長是要把邀請耶羅米爾的事算到自己頭上啊。
楊景行解釋一下,校長這也是多方面考慮,而且也和自己商量過,還算是維護了自己的面子。
齊清諾能開玩笑了:「我的面子……」
任初雨又打來電話,揭發王凡璇在校友錄上發了一篇幾乎是聽後感的東西:「……以前沒見她懂音樂懂法文……你真沒看?」
楊景行說:「士別三日,我等會去看看。」
任初雨又問:「你看到我的留言沒?」
「看到了。」楊景行說:「我沒回,我現在是藝術家了,要擺譜知道吧?打電話就行了。」
任初雨笑:「臉皮還這麼厚……」
路楷平又有通知了,留聲機雜誌的一個記者郵箱發來的新郵件只有簡單兩句話,分別祝賀和感謝,不知道是什麼內涵。路楷平叫楊景行回學校,和李迎珍一起會診一下。
楊景行都不想管這破事了,隨便你們折騰去。
好像察覺出楊景行態度,路楷平安撫一下,老師和學校所做的也都是出於關心愛護啊。你沒時間也不要緊,學校和系裡能處理好的。
楊景行繼續為三零六的獨奏奮鬥,下班前看一下郵箱,終於收到紐愛的回信,不過是樂弦寫的。
內容也簡單,楊景行,指揮、藝術中心和樂團會對你的建議做認真考慮,另,我們都為你奇蹟般的成長而欣喜,祝萬事如意。
楊景行回復得更簡單。
晚飯的時候,楊景行和齊清諾商量:「明天下午去和連指揮談談,你陪我去?」
齊清諾一本正經地笑:「首先,他如果知道你退而求其次,會不會不高興?其次,我的知情度也不這麼高。」
楊景行不要臉:「不是知情度,你也有責任,還能證明我的清白。」
齊清諾笑著不高興:「你跟別人證明清白有意義?關鍵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