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口瞎說」而再想不起來的情況下絞盡腦汁抓掉頭髮之後欣喜若狂:「平京!你說的平京拜年!說!」她康復能力也不一般,都跟臭流氓扭打起來了。
娛樂圈之外,何沛媛對學院裡一些人「給青年才俊牽紅線」這種事也不驚訝,她還分析出這些人會給自己的行為穿上一層藝術的外衣因而就有了道德感甚至優越感,真是可笑,何沛媛出主意:「叫他們呢打聽打聽齊清諾什麼臉蛋什麼身材,最差問問他們寫不寫得出那麼好聽的歌。」
楊景行懷恨於心:「叫你去你不去……」
說說鬧鬧的好像沒什麼過不去的坎了,眼看就晚八點,楊景行把女朋友抱上樓伺候著洗了臉梳了頭再半推半摟地準備出門吃晚飯時,他電話響了,是李孚打來的。
何沛媛都有點煩:「你快點幫他把事辦了,叫他們早點結婚算了。」
楊景行也沒多為難不敢接,手機放在台子上按免提了邊換鞋邊說:「二白,假期去哪浪漫了?」
「哪有假期。」李孚很惱火:「合作三年的一個貨代老闆毫無徵兆卷錢跑路,我他媽兩天沒合眼了,還好晴兒賞臉陪我吃飯。」
不用女朋友噓嘴提醒,楊景行也不會露餡:「吃完飯看電影沒?」
「張不開眼了早點回去補個覺。」李孚還是想起來:「哦,你那個,晴兒她們都說很不錯,票賣得挺好吧?」
「馬馬虎虎。」楊總現在會講人情了:「你不管什麼時候補票我都先謝了。」
「不客氣。」李孚挺關心朋友的:「你可以啊,徐安新歌也很得勁,晴兒她們普遍反響良好,如歌還搞那麼大篇幅。」
「我當然給他搞熱鬧一點。」楊景行似乎話裡有話:「不然不好說話。」
「你應該的。」李孚還熱情起來:「在哪?我們還沒吃,出來喝點?」
「還有點事走不開,過兩天找你。」楊景行邊應付著還摸女朋友的頭髮,何沛媛就聽得留意多了。
「明天音樂會是忙。」李孚消息靈通,因為好打聽吧:「哎齊清諾那歌放網上有錢拿嗎?」
「你都看到了。」楊景行挺驚喜:「我還是聽何沛媛說的,外面跑一天還沒來及的,等會回去看情況了再找齊團長收宣傳費。」可他旁邊的姑娘還是秀眉緊蹙地融入不了電話氛圍。
「滾蛋……」年晴終於高調現聲,不過李孚更急切:「網際網路這麼好做讓我參一股啊!」
楊景行卻勸退:「偶發小概率事件別當真,日子艱難呀。」
「捨不得直說。」李也是個小肚雞腸:「那算了,酒也別喝了。」
楊景行很會找台階:「不打擾你們……」
本來都說定要抓緊營業時間去吃素菜館的,掛了電話後兩個人又在玄關站了十來分鐘才出門,何沛媛氣鼓鼓的,怨恨全世界都針對她都想看她的笑話。
真在餐廳里坐下後,姑娘倒也不是全無胃口,或者就是為了讓男人閉嘴而吃一些,也不想聊那些不開心的,就問問男人今天諸多安排都辦得怎麼樣?杜曉有沒有用心準備臨場發揮得如何?明天的座談會和音樂會是不是還有什麼沒考慮到,中午的時候大姨還開玩笑不能穿夾克跟領導比帥,李迪雅更昧良心說穿襯衣問題更大。
說起親人,何沛媛有點擔心自己下午從家裡是不是走得太急了點,會不會引起父母的懷疑,不過言語上應該沒有明顯漏洞,她也是盡力鎮定思慮後才行動,只是那時那刻她實在無法相信什麼「小概率事件」。
相比女人的心細如絲明察秋毫,楊景行就呆傻得連媽媽為什麼要給女兒下跪這種事情都忘到腦後去了,就惦記著儘快把今天欠的這頓飯補起來,還考慮送姑娘回家休息更有說服力。
雖然情緒還沒完全康復,但何沛媛也不至於回娘家,等會再打個電話回去應該
就能打消家裡本就可能性不太大的疑慮。姑娘還有一個小小隱憂,就是自己之前在樓道里說話的時候聲音好像有點大,不過國際名園的隔音還是挺好的吧。
楊景行也有一點微末的建議給女朋友,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先好好說,並不是怕人聽見……
何沛媛都震驚男人硬氣了呀,敢說自己的不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