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還是在下班前開進了民族樂團,可楊景行顯然做賊心虛,都沒敢下車,就閉門等著。不過主團的前輩們應該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準了車裡有人就非得打個招呼,而且都知道楊主任今晚要給歐根捧場,其實都想去的,可實在一票難求。還有消息靈通的前輩從學院那邊知道楊主任新鋼琴獨奏問世,據說得很令人期待呀
何沛媛還是打頭從小樓里出
來的,看腳步就知道趕時間,主團前輩也老遠叮囑趕快趕快。雖然有旁人看著,何沛媛也沒完全慣著男朋友有些發直還近諂媚的恭迎眼神,皺眉後才跟前輩打招呼。
上了車,何沛媛也沒啥要緊事,先問:「衣服?」
夾克扔後座了,楊景行手指一下眼睛繼續打量著姑娘,真似半日不見如隔三秋。
「幹嘛?」何沛媛也發現了:「不認識?」
「本來有點忐忑。」楊景行從實招來:「一看媛媛的神采我又安心了,越看越好看。」
何沛媛非常哼,偏頭看看小樓方向:「別人要感謝你,快去。」
「感謝我個頭。」楊景行自知之明:「」
何沛媛就:「快走!先吃東西,我不換衣服了」
姑娘先感興趣的是春晚小姑娘,怎麼樣?是不是很開朗活潑主動?
楊景行沒覺得怎麼樣,一般般,家長也是想好事占盡的那種,都是常見常規思維。
何沛媛就更好奇一個被打成過街老鼠的人怎麼有膽量去跟科學家當堂對質的,再聽了一遍詳細經過和辯論語言之後姑娘就懊惱臭無賴運氣了,如果不是碰巧遇上那種思想偏激的,肯定會被科學頭腦打得落花流水。說起來,高翩翩現在好像有點那種趨勢,蔡菲旋略微受其影響,也未必真是自信自強的表現,沒準還是相反。
「有個人說」何沛媛還鄭重其事:「語言暴力,就是弱勢心理的表現。」
楊景行頓悟贊成:「有道理。」
何沛媛的重點是:「誰說的?」
楊景行哪知道呀:「誰?」
「你覺得像誰說的?」何沛媛非常怒其不爭:「三零六的!」
「也有點偏激」楊景行嚼著魚片腸粉估摸:「晴兒?瞎子?」
何沛媛嗤之以鼻,又把筷子往盤中一戳:「所以她今天可語言溫柔了!」
「我知道是誰了。」楊景行得意,「怎麼說?」
何沛媛冷呵:「心裡跟貓爪一樣吧,想知道自己問她,打電話!」
楊景行沒興趣:「我要不是心裡煩早上就不跟人吵架了,早知道媛媛能旗開得勝,我笑嘻嘻」
「勝什麼?」何沛媛面色嚴正:「打架呀?搶你呀?」
「不是勝別人。」楊景行連連搖頭:「是媛媛帶著我勝過了這個誤會,大勝仗!」
「沒誤會你!是不是你做的?」何沛媛並不分享勝果,倒是大方自己一半的腸粉:「快吃王主任跟你說什麼?」
民族樂團也有點複雜,幸虧齊清諾還假開明而三零六也沒孤立何沛媛,所以姑娘才更細節地知道團里早就傳聞開歐洲的指標多半要讓平京了,因此有些人的要組織兩套班子才應付得過來楊二全球演出的艱苦預想也落空了,不過團里最近反而更大力鼓勵團員們去給柏林愛樂捧場,雖然這種做法連於菲菲都知道是做給顧問看的。因此呢,明明都知道音樂會門票一個月前就售罄了,但這幾天還真有人做出想辦法的樣子,都想到何沛媛這了,雖然也就是撞面的隨口一問。
估摸著今晚會有十幾個樂團同事去大劇院,所以何沛媛就不準備換衣服了,就跟不提前下班準備一樣,免得讓人以為她多當回事。問題是楊景行這身衣服,如果穿著那件夾克去就太扎眼難免讓人說是真把自己當領導了,還是回去換件外套吧。
再上車回家,何沛媛又有點心虛小聲了:「看得出來?」
楊景行這下機靈搖頭了:「跟平時一樣,但是跟昨天下午很不一樣。」
何沛媛的表情幾乎回到昨天下午,氣了一氣才繼續賣關子:「你猜是誰捅出來的?」
楊景行的智力還是很有限:「想不出來。」
姑娘嚴厲督促:「
第一五五一章 女人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