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給男朋友來電話了,輕聲驚呼溫柔訓呵:「起床了,吃飯了!」
楊景行還打哈欠:「你先起」
這倆人真是可歌可泣,都是想讓對方多睡會,其實何沛媛不到九點就醒了。哎不對呀,你楊景行不至於認為我會賴到現在吧?不然為什麼不打電話?不過一聽說陳羽親自聯繫了作曲家,其他問題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對鋼琴系馮教授的人格何沛媛是相信的,老頭至少不是爭名奪利之輩,陳羽嘛,給公眾的鋼琴家形象也還不錯,雖然有點高傲的樣子,但高傲了才更顯誠意嘛。
因為作曲家自己一直是隨緣的態度,何沛媛也就能幫忙參考一下,初步參考結果是陳羽也可以接受,她近幾年發展良好也是躋身一線了吧,至少名氣已經超過陳群冠。不過她說的有備而來是不是真的,要不要見個面探探虛實?表面上也得客氣感謝一下。
楊景行的隨口話都只願意請個早餐,午飯晚飯實在不敢開口很怕萬一,而且這事也不是談生意,本來就是想著早點甩脫早清靜,以後就沒人說秦蒙禮級別的來十個競選這種話打擊諷刺自己了。
何沛媛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有點突然倉促,不過也是被面積龐大的預料覆蓋到的,雖然音樂史上存在一些經典作品被糟糕首演拖累的案例,但是金子總會發光。姑娘其實也是非常支持作曲家以平常心對待,也就沒必要考慮學校內外太多人的想法就這樣吧!
既然不算什麼變故,那麼計劃照舊,何沛媛要好好陪母親兩天,楊景行也抓緊把該處理的忙一忙,明天下午再見面。
真要找事乾的話楊總可以沒完沒了,峨洋搞完了去找成路,跟成路扯得差不多了再去跟秦聲老總套套近乎,還運真不錯還討了頓晚飯,不過接下去的活動就不讓對方破費了,吃飽喝足之後楊總就拜拜了又往錄音棚趕。
趁著中年男歌星也可以勉強說是歌唱家的酒仙還沒到,常一鳴抓緊跟楊景行商量一下正事。
首先是裝修,最好是趁著現在歌手們都忙著跑演出的淡季抓緊做了,那用了十來年的老門臉相比那些光顧客的身價實在太寒酸,也丟他張彥豪的臉呀。可是宏星的棚現在生意並不淡,預約已經排到三個月之後,雖然也沒簽合同不需要付違約金,但圈子這麼點大真不好得罪人,有兩個角色可能要四零二出面打商量。
再一個就是人手問題,雖然有了兩個徒弟而且個別顧客會自帶錄音師,但老乾媽幾乎消失編輯部楊代總監又全不管事,這麼大個錄音棚常一鳴要全權負責,對這他把年紀而言也挺操勞。
常一鳴不是不想提攜徒弟,但他對鍾英文在人際交往方面的能力成長比較失望,這孩子說他不好吧其實挺單純,說他好吧又擺不脫一些男人的毛病甚至有點過。想來想去,常一鳴還是建議最好由讓公司派一個熟悉情況的人來幫忙處理一下調音台之外的業務。雖然這邊沒什麼油水,但是善於提高成長的人應該知道當上錄影棚經理意味著什麼。
不過呢,常一鳴雖然遠離總部也知道現在公司的人事大權是那個汪什麼一手在握,好像還特別受張老闆器重信任,連總監們的一些建議和提醒都被擋了回來。棚里的事沒什麼虛與委蛇,常一鳴要的是幹事經理不是發令頭領,他倒有兩個人選,可要人的事還得總監去辦。
前輩交代的事,難辦也得辦。
星期天,天亮之後第一個給楊景行打電話的是路楷平。不在學校嘛,路主任也可以很親切:「景行」
「主任,這麼早。」楊景行倒是已經吃完早餐開車上路了。
「嗯」路楷平是不是在聽聲音:「早點吃了吧?」
「我吃過了。」楊景行也沒什麼私交客套:「什麼事您說。」
「是這樣的」路楷平好像還沒睡醒:「我是這麼想的,學校、系裡、藝術中心,我們的宗旨都是一個,就是搞好音樂教育鋼琴教育,培養音樂人才。景行你願意留在學校繼續工作,大家都知道都相信你最主要的目的回饋音樂教育,是無私的奉獻」
楊景行踩油門搶綠燈:「您的話我聽著怎麼有欲抑先揚的感覺,我有點心虛,您還是直說吧。」
「不是不是。」路楷平就不直說:「哇哇是大有可觀的作品,是短時期內難以估量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