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以愛爾蘭語詩歌還以顏色。不過楊景行的盤算是,對於這種角色反而可以加深友誼。
楊程義並不驚訝高雅音樂人也爾虞我詐,提醒兒子既要盡心也得講究分寸,比如追悼會可別弄成攀談會……還有個事:「何沛媛爸爸媽媽到不到?」
楊景行搖頭:「本來可以去看看,媛媛覺得沒必要怕人說閒話就算了。」
楊程義點點頭:「……我們是不是推遲一天,看七號晚上方不方便和她爸爸媽媽吃個飯?」
楊景行好笑:「這麼熱情?」
「你媽這個人……」楊程義嘆氣:「誰說她兒子的好就喜歡誰。」
楊景行搖頭:「早了點……年底再說吧。」
楊程義也認為沒必要著急,因此更叮囑兒子要好好對待姑娘,其實人家未必沒有「心高氣傲」,看起來卻是「一心一意」。好品德好個性的女孩子固然不少,但庸俗點說能以何沛媛的外型條件在如今社會保持住這麼高的操守,這一點就能讓楊程義對姑娘父母表示欽佩了。
在丁家人準備休息又擔心對楊程義父子倆安排不周的時候,蕭舒夏及時給丈夫打來電話結束了這邊的客氣。
聽意思,蕭舒夏還是真心留何沛媛在國際名園過夜,而且早就發現證據的。楊程義批評老婆太唐突,女孩子家不要面子的嗎,不過馬上就要因為沒能組成飯局而被老婆嫌棄。
掛了電話後,楊程義又想起來一件事:「她們這個三零六都要去吧?」
楊景行還有臉嘿:「怕尷尬?」
楊大老闆臉上紋絲不動:「齊清諾的母親,一個系統的呀。」
楊景行搖頭:「八竿子打不著,也可能去,你們要是覺得不好意思就躲一下。」
「你做得出來我躲什麼。」楊程義翹起二郎腿:「如果真是這個情況,齊清諾這個女孩子還不簡單。」
楊景行都煩:「說多少遍了。」
楊大老闆可不是為了八卦:「你媽怕你年輕上當受騙,女怕嫁錯郎,郎也怕娶錯……」
父子倆今天可有時間有空間聊了,楊程義都想去平京看看,因為何沛媛跟長輩說的和她給作曲家的評價截然相反,讓楊程義信了中央民族樂團和中央交響樂團強強聯手的意義非凡。
楊景行也要接女朋友的電話,但他不想給父親聽見就跑去方便。
「我到家了。」何沛媛的聲音小但語氣很趕時間:「阿姨打電話沒?我沒送她上樓。」
「就沒上樓這麼簡單?」楊景行嘗試先占個高地:「叫你在家裡陪她怎麼不給面子?」
「怎麼給面子?」何沛媛好像有點心虛,更擔心:「你小聲點,他們聽見了。」
楊景行大聲點:「我聽我媽跟我爸念叨半天,看樣子記仇得不行。」
「你少來……」何沛媛哼得氣短:「阿姨才不會……怎麼說的?你在幹嘛?」
楊景行不要臉:「我在廁所噓噓。」
何沛媛就來了底氣:「阿姨就說不放心我一個人開車,反正明天還上班,叫我跟家裡說一下就在楊雲房間睡,我能答應啊?而且你覺得是不是客氣話?你媽又沒說她一個人怕,也沒說可能晚上還有什麼事。」
楊景行送上門:「你不能主動點?」
「主動你個頭!」何沛媛請問:「你去我家怎麼不主動?你跟我媽說呀,哎呀今天喝酒了,我就在媛媛床上睡了。」
楊景行嘿嘿嘿:「其實早有這個想法一直沒鼓起勇氣……」
「滾!那你影響分直接不及格了!」姑娘怒笑兩聲,似乎又覺得太沒正形了:「你尿完沒快點回去!」
楊景行還要問:「你們聊什麼了?」
何沛媛想了一下長嘆一口氣:「都是聽她們講,阿姨說腦仁都痛……」
姑娘今晚也是煎熬著過來的,不過也覺得丁家女眷似乎不敢公開發表看法只能背後婆媽的情況也有點可憐。而且在車上,何沛媛和蕭舒夏也溝通共識了丁桑鵬兒媳的一些觀點並非全無道理,丁家後代的確沒貪慕虛榮更不貪贓枉法,也想像得到為了守住「人民音樂家」的清譽,一家人放棄了多少在當時當前的社會環境裡本可以在合理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