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茶杯瞬間變成了粉末:「我沒有閒工夫在這裡陪著你兜圈子,要說便說,不說就算了,我還有事情要辦,就不陪你了。」說完轉身就要離開,事實上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沒有耐性,可是這一刻他就是煩躁。白狐也有些看不懂他了,起身迅速的穿上了衣服,來到他的面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四目相對之下,誰都不說話,表情都不輕鬆。許久之後,「你這樣的反應,是想告訴我實情了嗎?」
「你還記不記得樊府里用鐵鏈困住的那個人?聲音洪亮,功力更是深不可測。。。」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歐陽天叫了停:「打住,你就直接說,樊凌天為什麼會突然間脫困,是何人所為就好,其他的我真的沒有興趣知道。」面對他的急躁,白狐是哭笑不得,都說自己的脾氣不好,這小子跟自己在一起時間長了,脾氣似乎也不太好。這叫什麼來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概就是如此了。無奈的搖了搖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你那麼聰明,為師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你怎麼就不明白呢?那位鬼夫人,手上就算不乏武林高手,要想在那樣的山洞裡救出樊凌天,怕是也沒有那麼容易吧?」
這會,歐陽天似乎聽明白了,你是說那些人都是被他所傷?若真的是他,魏大夫又怎麼可能把他們救回來?你這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一邊說,一邊用審視的目光注視著他,仿佛要把他看透、看穿似得。可惜啊!人家活了數百年,他才活了二十年,這樣的年齡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他又怎麼可能做的到?白狐笑了:「這一切,我們得多謝魏老頭,若不是他的暗中幫助,你我都會成為江湖上的千古罪人。那個怪人,就是當年威震江湖,找不到對手的武林盟主,人稱不敗閻羅的齊傲天。」
聽他這樣說,歐陽天算是聽明白了,關於他的傳言,江湖上有很多個版本。有人說他被人害死了;也有人說他被朝廷抓住了,成了皇宮裡的侍衛長;也有人說,他看透了世態炎涼,找地方隱居去了;諸如此類的種種,說法不一,讓江湖中人提到他,大多會覺得有些神秘。但是有一件事是總所周知的,那就是他和神醫藥手——魏東流是朋友。魏東流不是別人,正是那個魏大夫,如此說來定是他們兩人事先有了默契,才會將計就計。…
「那為什麼大名鼎鼎的齊傲天,會受鬼夫人的差遣?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就知道他會有此一問,白狐默默地轉身,雲淡風輕的看著周圍的一草一木:「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有一個女兒,鬼夫人是唯一知道她下落的人,至於他女兒是誰,你可能做夢都沒有想到。否則你認為以他的身手,何至於被困十六年?」
看著他的背影,歐陽天的心裡多少有些頭緒,可是他無法想像。若真的是如此,樊將軍當年是頂著多大的壓力,讓她活下來?如此的一個好人,居然有這樣一個心如蛇蠍的妻子,實在讓人揪心,不知不覺中,手已經握成了拳。為了不是別的,是樊逸飛的死,「你是想告訴我,若冰就是齊傲天的女兒,那麼我就不明白了。那女人不是一盞省油的燈,難道她都沒有發現,齊傲天的女兒沒死嗎?」
「當年是樊將軍用自己的女兒換了他的女兒,至於這中間到底是怎樣一回事,你冷靜下來,細細的想自然會明白。」白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其實這件事,也是前兩日才知道的。樊將軍托人找到自己,去見了他之後,才知道這些鮮為人知的故事。在知情人眼裡,他們的女兒早在出生時就死了,事實他是用了一招移花接木,讓齊傲天的女兒活在了她的眼皮子底下。
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以正是因為如此,樊若冰那丫頭才會渡過了十三年無憂無慮,任性霸道的日子。種種這些都是託了樊將軍的福,若不是他將自己的女兒換下她,這個時候那個臭丫頭早已經是一堆白骨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