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求她理解我,只要能消除對你的成見,也就夠了。你們畢竟是親父女,哪兒有隔夜的仇呢?」
她說得如此至情至性、大義凜然,冼笠然頓時一臉感動,完了之後又不放心,「可是,淼淼那個脾氣……」
蘇恆倒有些不以為然,「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誰還沒有點兒小脾氣嗎?不說別人,就說咱們悅悅不也時不時鬧情緒嗎?淼淼又沒了媽媽,你工作也忙,唉,想想也是怪可憐的。」
她以前遇到過的難纏的女人多了去了,這麼多年,還不是順順利利的過來了?至於冼淼淼,左不過是一個被寵壞的嬌小姐,論起裝模作樣和引導輿論的本事來,她還嫩得很!
冼笠然在感情方面本來就有點兒耳根子軟和自以為是的糊塗,現在聽蘇恆一分析就覺得很有道理。而且反正不用自己去,管他結果怎麼樣,先試試看唄。
這麼想著,冼笠然更覺得蘇恆是個溫柔細心的好女人,心高氣傲的尚雲璐什麼的……
&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他拉著蘇恆的手,說的一臉歉意。
蘇恆嫣然一笑,乖巧的窩進他懷裡,輕聲道,「不委屈,我知道你也有苦衷。」
於是……他們實現了生命的大和諧!
午餐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冼淼淼才去餐廳,一路上不斷有人跟她打招呼,笑容可掬。
開玩笑,要是禮節不周到一點,萬一被大小姐抓住什麼把柄可就飯碗不保啦,前車之鑑還擺在那兒呢。
作為國內最大的娛樂公司之一,璀璨的餐廳一向是外界人們羨慕的對象。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游的,一個星期流水牌做下來,只有你不愛吃的,幾乎沒有吃不到的。
鄧清波對此感到無比滿意,加入璀璨還不到兩個月就已經開始為自己逐步攀升的體重擔憂起來。
見冼淼淼遠遠地走過來,鄧清波拼命揮手打招呼,後者竟真的端著餐盤走了過來。
他有些受寵若驚的幫忙把本就一塵不染的桌椅板凳擦了又擦,狗腿兮兮的調整刀叉的位置,結果對方開口就問,「沒看見任棲桐嗎?」
鄧清波頓時就覺得自己一顆紅心碎了一地,蔫兒噠噠的搖頭,>
任棲桐來璀璨四五天了,可除了跟冼淼淼和幾個老師之外,跟外界完全沒有交流!鄧清波有幾次想跟他打招呼,可是見對方似乎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也就賭氣不搭理了。
冼淼淼微微蹙眉,又試著打了遍任棲桐的電話,還是關機。
這麼多天了,她就沒見任棲桐過來吃一頓飯,問大廳前台也說他總是早上來晚上走,其餘時間完全看不見人。
也就是說,他很可能不吃午飯!這怎麼能行!
見冼淼淼竟然轉身要走,鄧清波傻眼兒了,「你不吃飯了啊?」
都快瘦成一把骨頭了,可別再跟那些小丫頭片子似的節食啊,我的未來還得靠你呢。
冼淼淼腳步一頓,又想起來什麼似的扭頭跟他說,「你先別走,等我回來。」
那敢情好,鄧清波立刻樂得尖牙不見眼,點頭如啄米,「行>
交代完了鄧清波之後,冼淼淼徑直殺到五樓練習室,推門進去一看,角落裡果然橫著一個任棲桐。
聽到有人進來,坐在地上的任棲桐抬頭掃了眼,見是她,就微微點頭示意之後重新埋頭在五線譜上面勾勾畫畫。
冼淼淼走過去,發現他身前已經零零散散的放了好多寫滿了的五線譜,不由得心下大慰。
她乾脆也坐下去,「介意我看看嗎?」
任棲桐頭也不抬的嗯了聲,順手把正在寫的那張上面畫了個大叉,然後又抽了張新的寫。
冼淼淼並沒有系統的學習過音樂知識,但就算沒吃過豬肉,好歹也見過豬跑,在當鬼的那些年,她看過的聽過的歌曲不計其數,就算是傻子也能總結出點門道來了。
現在她手裡拿的五線譜上還沒有歌詞,旋律也很簡單,沒有太多賣弄技巧的地方,但是曲調輕快流暢,很符合時下人們的喜好,又容易上口,在心裡默默地哼兩遍基本上就能記住大半的旋律……
一句話,專業的不像是個初學者寫的。
不過……
冼淼淼突然輕笑一聲,問,「喜歡你寫的嗎?」
17.第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