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的話,你要再這麼混下去,更瞧不起的日子還在後頭呢!」
&們都不是孩子了,小時候撒撒嬌,賣賣潑沒準兒還有長輩憐惜,吃這一套,可現在咱都二十好幾的人了,不能再玩這套了。」
&讓你爸對你改觀,或者乾脆叫他後悔以前對你的態度,你就得實實在在做出點事情來給他看!退一萬步說,哪怕一時半會兒弄不好呢,好歹你有個做正事的意向,他老人家看了也好有個指望。」
冼淼淼跟裴星來他爸裴老闆沒什麼接觸,但畢竟都在一座城市,偶爾也能聽別人說起,知道那是個很有魄力的人。
裴老闆當初是接了裴星來他爺爺的雜貨店起家,基礎差的跟沒有似的,但他精明能幹又肯吃苦,為了賺錢甚至有點兒不擇手段,所以很快就在望燕台市嶄露頭角,在一眾富豪中後來居上,到現在也成了大名鼎鼎的人物。
裴老闆一輩子就裴星來和他姐這麼兩個孩子,接班人必定是其中之一,甚至因為他們老家重男輕女的風俗,身為小兒子的裴星來可以說從出生那天起就占盡了天時地利,可他偏偏跟上輩子的冼淼淼一樣糊塗,愣是打死了一手好牌,結果落得無比悽慘……
但凡裴星來表示出一點兒上進的意思,裴老闆也不可能輕易放棄這個寶貝兒子,只是他年過半百了,禁不住耗,而兒子又幾十年如一日的展示出爛泥扶不上牆的穩定特性,這才徹底灰了心。
冼淼淼說得直白,裴星來呆了半天,也不知想了什麼,估計腦子裡也跟坐過山車似的,臉上青紅交加,表情變幻不定。
要換了旁人,裴星來一準兒黑著臉把人趕出去:他用得著誰跑跟前兒說教?!
可畢竟是冼淼淼,她受點委屈裴星來就替她難受,連話都不敢說重了的姑娘……
半晌,他把眉頭擰得死緊,像是狠下決心的樣子,又帶點兒試探和不安的問,「可,可我能幹點兒什麼呀?」
這次回國之後看見的事情對裴星來觸動很大,尤其是曾經跟自己一樣混賬的冼淼淼和游小樓都紛紛「洗心革面」,對比之下他儼然就成了落後分子!以前不覺得有什麼,可現在身邊的小夥伴都開始做正事了,他頓時就有種自慚行愧的感覺。
那天回到酒店之後,裴星來輾轉反側了一整天,愣是沒睡著。
他不斷地回想這些年經歷過的事情,好事,壞事,不好不壞的事,最後捫心自問:難道我這一輩子就要這樣了嗎?
後來裴老闆得知他剛回國就鬧到局子裡去,又呵斥了他一番,再加上旁邊有他姐和她男朋友煽風點火,裴星來一個沒忍住,又跟大家吵了起來,最後爺兒倆還動了手,鬧了個不歡而散。
摔門走的時候,裴星來不是沒看到爸爸眼裡的掙扎和失望,可他太犟,又好面子,尤其當著他姐,更是不可能轉頭把自己犯下的錯認回去……
回酒店之後,裴星來越想越生氣,中間又聯想起母親的蠻不在乎、父親的失望憤怒、姐姐的幸災樂禍,繼而腦海中又浮現起冼淼淼和游小樓穿著職業裝忙碌的景象……他的心情越發複雜的沒邊。
到底該,怎麼辦呀?
畢竟多活了一輩子,讓冼淼淼分析可以,但真要落實到行動上了,她自己也有點兒發虛:沒做過啊!
做可不像說那麼簡單,兩片嘴唇上下一碰就是一片新/天地,一旦動真格的可不得了,稍有不慎幾百幾千萬都不夠賠的!
冼淼淼又困又累,冷不丁的讓她替別人規劃未來,還真是為難。
她揪著頭髮想了半天,腦子裡好像模模糊糊的有了點頭緒,但一時間又不能詳細地說出來,急的她不行。
最後,冼淼淼也沒輕易把自己那點兒劃拉不成個兒的思路說出來,而是很謹慎的一拍桌子,「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你先別急,這事兒也急不來,咱不差這一天兩天的,趕明兒叫上游小樓,咱們仨一塊好好琢磨琢磨!」
還真不信了,他們三個精通吃喝玩樂的紈絝,空攥著大把的銀子,還真就想不出點生財之道麼?
胡亂睡到天亮,冼淼淼狠心用冷水洗了臉,也沒喊醒裴星來,跟謝磊匆匆吃過早飯就往公司趕去。
路上她抽空給游小樓打了個電話,把昨晚的事兒講了一遍,又問她的主意。
真要
27.第二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