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大概有多少?」
做生意做多了,慢慢地一些詞彙也會用了,現在都不說掙錢多少,而是說利潤多少了。
沈烈精神倒是還好,隨手拍哄著他閨女,沉吟著算了一番:「估摸著能掙小一萬塊吧。」
冬麥一聽,喜出望外:「一萬塊,那真不少!」
要知道,賣粽子到底和做羊絨不同,羊絨生意利潤高,那是暴利行業,但是賣粽子,說白了就是賣吃的,成本擺那裡,你不可能漫天要價,所以這一次竟然能賣一萬塊,可真真是不少了!
沈烈算過後,也挺欣慰的,羊絨生意到底是大起大落的行業,走著獨木橋掙錢,而賣月餅賣粽子就穩妥多了,冬麥把這個營生做大了,無論什麼時候,這個家就有了後盾,他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
這下子,冬麥也不累了,開始計算著這一萬塊的分配問題,其實家裡現在不缺錢,冬麥這麼賣力氣地賣粽子,更多的是想打開名氣,為將來謀一個基礎,至於這一萬塊,她願意更多地分享給這些幫忙的,將來大家才能更好地共事。
沈烈算了算,便道:「你二哥是賣大力氣的,你大哥沒幹別的,不過幫著運貨送貨,功不可沒,給你二哥兩千塊,給你大哥分五百吧,家裡過來幫忙的每個人發二百紅包,村里過來幫忙的每個人發一百塊,你覺得怎麼樣?」
冬麥:「行,就照你說的辦!」
當晚早早睡下了,第二天,沈烈便去了餃子館,把那些剩下的粽子取了,挨個給大家送粽子,又給大家分錢,每個收到錢和粽子的自然都驚喜不已。
大家知道估計是掙錢了,但沒想到,竟然能發這麼多,實在是比想得多多了!
差不多送完了一圈,一天也快過去了,沈烈和冬麥突然想起之前看過的門店,跑過去問人家,結果那家錄像廳竟然關門了,敲開門,這才知道,因為冬麥他們一直沒再去談,人家以為冬麥不想要了,正想辦法往外租,但是哪那麼容易呢,於是便說乾脆賣出去吧,但到底是公社裡,公社裡來來去去就那些人,也不至於恰好趕上要開店做生意的。
沈烈和冬麥一聽,心裡自然泛喜,他們沒想著坑人,但是如果對方正好想賣又賣不出去,撿一個巧宗,自然誰都樂意,最後談了一番,談了一個很不錯的價,對方高興,沈烈和冬麥也覺得好。
對方倒是怕他們跑了一般,趕緊拽來了保人,簽字畫押,約定了第二天過去辦手續。
到了第二天,沈烈冬麥趕過去,這套房子是人民公社公有房,兩個人跟著對方過去了公社房管所,做了相關的手續,申請房產證,又去公社國土所檔案處把這套房子的底給改了,申請土地使用證,這麼一來房子算是真正屬於他們的了。
辦完這個,冬麥的心裡莫名踏實:「有個這證,心裡真舒服,你再把咱們那塊鹽鹼地的土地使用證拿來我看看。」
沈烈也拿出來看,看了一番發現,好像不太一樣。
一個是七十年期限的土地使用證,另一個卻是永久使用,算是「買下了那塊地」。
冬麥:「意思是這塊鹽鹼地永遠屬於咱了,咱以後兒女孫子孫女都可以繼續用?一直用?」
沈烈查過這方面的法律,他其實也不太明白,怎麼會是永久使用,不過既然給蓋章了,那就這麼著吧。
歷史上許多事都是一筆糊塗賬,這個事將來怎麼樣,他也說不好。
在公社買了這一處房子後,就開始著手裝修的事了。
裝修都是沈烈親自畫的圖紙,畫完後由江樹理負責找了建築隊來裝修,沈烈詳細地給建築隊和江樹理講解了打算,確定他們都聽明白了,這才算完。
江秋收則是繼續打理原來的餃子館,沈烈和冬麥在家照顧孩子,順便看管著梳絨機,時不時也會抽時間過去陵城,看看廠房修建的情況,現在鹽鹼地的廠房已經基本修差不多了,正在收尾工作。
沈烈去找了老胡,提起來掛靠的事,老胡倒是挺痛快的,社辦工廠現在遇到了困難,經營起來不容易,而且人也走了不少,他打算縮減一下規模,便把十台梳絨機只留下兩台自己慢慢干,把剩下的八台一口氣轉讓給沈烈。
「我工廠里還有幾個人,靠著這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