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勝天吃完飯,顧清溪便起來將那飯盒拿出來,出去扔了垃圾桶,又幫他倒了一杯水,讓他吃藥。
等吃完藥,顧清溪伺候著他躺下,整個過程細心周到體貼。
蕭勝天躺下後,看顧清溪沒有要和自己說話的意思,好像繼續要去寫她的東西,便道:「你剛才在寫什麼?」
顧清溪:「沒寫什麼啊,就是做卷子呢。」
蕭勝天:「你之前在做卷子,但是剛才不是,你——是不是在寫信?」
顧清溪看了一眼蕭勝天,欲言又止。
蕭勝天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方便就不用說了。」
顧清溪:「也沒什麼不方便的,就是給之前在首都的一個同學寫信,當時說好了,要給人家寫信,結果現在人家三天來了兩封信,還邀請我去他們那裡玩,我當然得回信。」
蕭勝天的臉色就不太好了。
他盯著她,一聲不吭。
顧清溪泰然自若:「沒事的話,我繼續寫信了。」
蕭勝天沒回應。
顧清溪便回過頭,繼續奮筆疾書。
過了好一會,蕭勝天終於道:「你送我的皮帶,我已經用上了,挺好用的。」
顧清溪:「是嗎,那真不錯。」
不過頭也沒回,繼續低頭寫。
蕭勝天:「那個表,我好好放著呢,回頭給你,你還是繼續用吧,多好的一塊表……」
顧清溪:「再說吧。」
蕭勝天:「房子的設計圖,你回頭看看吧?」
顧清溪這才抬頭:「房子,你還沒動工吧?」
蕭勝天:「還沒。」
顧清溪:「那就好,這個回頭再說吧。」
蕭勝天不說話了,他躺在那裡,看著她的背影,她正在那裡寫字,奮筆疾書,看上去心情不錯,根本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
蕭勝天咳了聲。
顧清溪沒回頭。
蕭勝天再次咳了,這次是一連串咳,好像很艱難的樣子。
顧清溪這才回頭看他:「你沒事吧,很難受嗎?」
蕭勝天:「你能幫我捶捶背嗎?」
顧清溪:「你忍忍吧,我寫完信。」
蕭勝天臉色鐵青起來,更加咳嗽得厲害了。
顧清溪只好起來,幫他捶背。
捶完後,顧清溪要繼續去寫,蕭勝天攥著她的手腕,死活不放開了。
「是男同學吧?」
「是啊。」顧清溪一臉坦然。
「你和人家寫信,別讓人家誤會了。」
「也沒什麼好誤會的,反正我也沒談著對象,他也沒有。」
「你!」蕭勝天磨牙,黑眸盯著她看:「你就是故意的。」
「我怎麼了?」顧清溪無辜地說:「男未婚女未嫁,我光明正大。」
「我不許。」蕭勝天語氣強硬。
「你憑什麼?」顧清溪反問。
「你是我的。」蕭勝天:「你不能這樣,你意思是你不要我了嗎?」
「昨天我過來,你怎麼說的?你不是說不需要我照顧嗎?你不是說我們就這麼散了嗎?你還說你不稀罕同情!你對我不好,我馬上轉頭找別人,我才不要等著你!」
說著,顧清溪拿起那張紙來:「好了,我先走了,我要去寄信了。」
蕭勝天卻陡然起來:「不行,我不許你去。」
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她想掙脫開,奈何他的強硬得很,那手像鐵鉗子一樣,她掙脫一番,竟是半點不能動彈。
顧清溪便恨不得捶打他,不過軟綿綿的拳頭伸出去,想到他如今病著,到底是收回來,咬牙道:「放開我。」
蕭勝天既然攥住了,哪裡能放,竟是一扯,顧清溪上半身便被迫幾乎是趴伏在他身上了。
一時之間,男人呼吸間的熱息縈繞著她,隔著薄薄的一層白色夏被,她綿軟地緊貼著那堅實的身體,她甚至感覺到男人胸膛有力而穩定的起伏,這讓她嚇到了,連忙看向門那裡,幸好並沒有人來的樣子。
到底是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