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春景握著電話,一時間腦子裡不知道該往哪想了。
徐盛瑞氣的咬牙切齒,「我和范棟樑親眼看到的,那油是一車一車的往店鋪里卸,價格直接降了0,他要是這麼個干法,咱們的油還賣什麼賣!」
價值直接降了0,就算他們的花生油不純,不那他們還能有多少利潤?唐春景聽的心驚,而且福祿康的高層得多信任陳翔,竟然允許他們這麼幹!
「唐春景,我們怎麼辦啊,你快想個辦法啊。」電話那邊的徐盛瑞很是焦急。
唐春景沉聲問道,「大飛那邊的錢收回來了沒有?」
「已經收回來了,」徐盛瑞說道,「大飛的人盯著陳翔,他幾乎全天都泡在福祿康的工廠裡面,或者是跟著車去送貨。」
「壞了!」唐春景皺著眉頭說了一聲。
徐盛瑞不明所以,「怎麼呢?」
「陳翔可能要跑。」唐春景推斷,「陳翔為什麼那麼快就能把賭資還上,他並不是福祿康的老闆,而是市場經理,他肯定是拿了鋪貨的錢,你去其他供銷社打聽一下,問問福祿康的貨款是陳翔收的,還是直接到的福祿康的財務,若是直接給的陳翔,那麼福祿康可就危險了。」
陳翔要跑!
徐盛瑞頓時雙目發光,「這是好事啊!陳翔要是跑路了,那福祿康收不到貨款肯定要出亂子的啊!」
「但是,南齊的市場將會再次被福祿康擾亂,」唐春景沉聲說道,「東安的市場到現在都沒有起色,如果南齊的市場也被攪亂了,那我們該有多難過?」
徐盛瑞皺眉道,「就算被擾亂,也比陳翔總是在咱們背後搞亂的好。那就是說現在我們什麼都不需要干,只需看好戲就好了?」
「這只是我的猜測,或許陳翔在福祿康裡面有股份,或者福祿康遇到了財政危機,他們現在正急於將貨品變現?」
徐盛瑞皺眉,「大飛的人從外面盯著,也看不出來什麼啊!」
唐春景沉吟,「我們現在也不是束手無策,福祿康的花生油並不是純的,裡邊至少摻雜了20的豆油。你去找一些人來,讓他們排隊去買福祿康的油,油可以真買,同時要讓他們把並不是純花生油的消息放出去,要讓消費者知道別以為自己撿了個大便宜,實際上是福祿康欺騙了他們。」
「這個辦法好!」徐盛瑞拍手叫好,「那我立刻找人去做。」
「不要做的太明顯了,最好找女人,不要講的太專業了,就說吃著油味不對,不像純的。」
「曉得!」徐盛瑞長長的吸了口氣,「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掛了電話,唐春景雙手環胸靠在椅子上,如果不是自己在後面推波助瀾,設了那個局,陳翔現在一定不會那麼瘋狂。
她既不高興也沒有愧疚感,陳翔太貪婪了,如果在他屢次賭贏了以後及時收手,那麼輸掉的就是自己,誰讓他沒有控制住自己內心的欲望?
工廠內的生產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開始了加班的模式,大家並沒有怨言相反都很高興,因為在金華公司的加班意味著你可以得到高收入。
胡師傅比從前更加盡心盡力了,有他在,產品的品質就能有保障。
這一天,唐春景打算早早回家,在南齊呆的時間不短,她都沒有時間去陪母親。
人生就是這樣,總想著把事情做得圓圓滿滿,能夠顧得上所有的人,可總是事與願違,顧得了工作顧不了家庭,顧得了家庭用在工作上的時間就少了。
當她還沒有走出工廠的大門,石曉麗突然氣喘吁吁的跑出來,叫住了她。
「唐總,孫靈玉的電話,有急事找您。」
孫靈玉?
唐春景只好放下車子,轉身回去了。
電話還沒有掛,她才剛說了一個字,那邊的孫靈玉便急切的說道,「姐,我聽說顧明遠在市裡的交通局差點和人打起來。」
唐春景只覺得心中咯噔一下,連忙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因為什麼?」
「因為北山溝鎮上的公路收費站要拆掉啊,交通局說他們的收費站沒有通過局裡的批示,屬於私建。」
「什麼!」唐春景大驚,「收費站要拆掉,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北山溝之所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