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沒事兒，我在聽你說呢。」斂了心神，毛素芬沖毛素香笑笑，「姐這話說的，咋就叫就剩了我了呢，姐夫和杏兒騰興還有咱爹咱娘，都在姐的身邊兒呢。」
毛素香的兒子叫廖騰興。
「芬兒？你是對姐有意見了？」這次，毛素香是真慌了，長這麼大，妹妹還是第一次這樣跟她說話呢，那種脫離掌控的感覺，特別特別的不好。
「姐這話說的，我咋能對你有意見呢。」毛素芬笑笑，「姐，咱們是親姊妹，一直也處的挺好的，姐就別胡思亂想了。」
「芬兒，你以前不是這樣跟姐說話的。」毛素香上上下下打量著毛素芬，「你有啥事兒別瞞著姐，也別犯糊塗，男人的話要是能信得著，母豬也就能上樹了。」
「姐，你看不得我和李立軍過的好？」
「怎麼可能？」毛素香陡然拔高了聲音，「姐盼著你過的好還來不及呢，又怎麼可能看不得你好？姐這不就是不想你吃虧嘛。
咱女人和男人不一樣，你打小就老實，姐就是怕你吃虧才總是替你出主意，芬兒，你這麼說可就真傷姐的心了。」
「對不起。」
毛素芬這麼一道歉，毛素香心裡就又舒服了些：「芬兒，姐今早上差點兒讓杏兒給氣死，你說那是我親生的閨女啊，咋能那麼對待我呢......」
「杏兒去哪兒了姐知道嗎？」哪怕知道毛素香來找她的目的並不好，可是事關親外甥女，毛素芬的態度就發生了變化。
看在毛素香的眼裡，卻覺得自己這步棋算是走對了，繼續打苦情牌：「我要是知道，就不用這麼著急了，你姐夫是啥樣的你也知道，找他也沒用，我這實在是愁壞了，就過來找你商量商量，芬兒，無論到什麼時候，遇了事兒，還是得咱姐妹倆一塊幫襯一塊扛啊......」
聽著她姐的借題發揮，毛素芬有些哭笑不得的同時，心也更涼了，這個時候，她姐擔心的不是外甥女的安危，而是如何能把她繼續拿捏在手裡，這是得多自私啊......
「杏兒走的時候身上帶了多少錢姐知道嗎？」
女兒帶錢了？對噢，她咋沒查過家裡的錢少沒少呢？！想到女兒偷了家裡的錢跑掉的可能性，毛素香立馬坐不住了，伸手拉一把毛素芬：「芬兒，快走，和我一塊兒家去看看，那死妮子，要是真把家裡的錢都拿走了，也太沒有良心了......」
原來，認清一個人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兒，而她，卻糊塗了這麼多年，心被蒙起來了，哪怕真相就擺在眼前，也是看不到的......
「芬兒，你咋了？」被自家妹妹直愣愣的盯的有些發毛，毛素香吞口唾沫，輕推了對方一下，「你別嚇唬姐啊，你和李立軍到底咋了，你跟姐說說，路上跟姐說說，好不好？」
嗯，錢得要，挑撥也不能斷下，這就是毛素芬對自家姐姐這句話的解讀。
「沒事兒，走吧。」不到萬不得已，毛素芬還是不想和姐姐翻臉的，有些事兒清楚了，明白了，知道怎麼做就夠了，都是成年人，真的沒必要鬧到老死不相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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