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蕭得到消息的時候顧父已經回到家了。
誰問他怎麼回事,他都不吭聲,只是閉眼睡覺。
顧母是罵也罵了,打也打了,可顧父就是死活不開口。
顧北蕭趕回來,就聽見他親娘對著親爹吼,可惜沒有什麼效果。
「娘,讓我跟爹聊一聊!」
顧母只能夠先離開,讓顧北蕭跟顧父聊聊。
「爹,老娼婦跟你說了什麼?」
顧北蕭開口就是質問,顧父猛地睜開眼睛:「你咋知道的?」
顧北蕭切了一聲:「您老連上吊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管我咋知道的?我就是能夠知道!」
他一點不給親爹面子。
若不是他知道老娼婦還不敢跟他爹發生點什麼,估計就不會如此聲音。
在鄉下,男人若是跟其他女人不清不楚,最多是兩口子幹仗,很少因為這個事情要死要活的,當然了也有不少,不過鬧的一般都是女人,很少有女人。
現在顧父直接要上吊,就算是假的,也是有問題。
顧北蕭篤定的樣子刺激到了顧父:「她真的沒有說什麼!」
「我信嗎?」顧北蕭的嘲諷讓顧父臉皮發燙。
他輕聲說道:「真沒有說什麼,我也不是主動上吊的,是身體不聽使喚!」
這話顧北蕭根本不信,之前在市里把人搶出來的時候,顧父可是生命力頑強,可不像是輕易就能夠放棄生命的樣子。
沒有辦法,顧父也是感覺自己不如從前,竟然從小兒子身上看到了戾氣。
「我錯了!」
顧北蕭氣得踹牆。
他明顯感覺出來顧父寧可背負自殺的說法也不想說出來到底是誰動的手。
沒有辦法,顧北蕭只能夠選擇先放棄問這個話題:「你好好想想如何跟我娘解釋,我要去找老娼婦算賬!」
顧北蕭沖了出去,顧父想要阻止,可嗓子受傷不能夠大聲說話,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兒子出去搞事情。
她不由得對老女人感到羞愧,若不是他糊塗,不至於把人家給牽扯進來。
顧北蕭衝到老女人的門口,抬腳就踹開了院門,裡面罵罵咧咧的。
等老女人出來看到是顧北蕭,不由得縮縮脖子。
「小冤家,你咋來了?」
老女人立馬換臉,試圖去拉顧北蕭的手,卻被顧北蕭躲開。
「你跟俺爹說了什麼?他怎麼上吊了?」
老女人臉皮抽了抽:「他還真的去上吊了?」
顧北蕭抬腳又要踹,老女人連忙說道:「哎呀,小冤家,你生氣也不能夠拿著嬸子出氣呀,這事情是你爹腦子有問題!」
在老女人這裡,顧北蕭聽完了前因後果,然後無語了。
他想過各種緣由,甚至陰謀論的想到是不是對他爹下手的人出現威脅他爹,可哪裡想到不過是跟老女人打賭。
「我們真的只是打賭,我還想著你爹那個人蔫壞蔫壞的,哪裡能夠當真,結果他真的玩了這麼一套!」
主要是把顧母給坑了。
現在村子裡肯定都在說顧母太過彪悍,才會讓顧父不想活了。
可誰能夠知道,顧父上吊就是因為跟老女人打了一個賭,上吊後顧母肯定不會再生氣。
顧北蕭把老女人家的梨樹給踹了,上面青綠色的梨子都掉了幾個。
可是把老女人給心疼壞了,一個勁的罵顧北蕭。
顧北蕭出門就看到鐵柱跟瘦猴都在門口等著他,伸長脖子看著他,就怕他一個失控弄出人命。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顧北蕭態度很差,瘦猴則是觀察了一下顧北蕭的表情,這才說道:「蕭哥,大金牙來了,大隊長讓我們來叫你過去!」
顧北蕭眯眼。
本來就有火氣,先是跟古小漁徹底沒可能,隨後親爹上吊,再就是感覺被戲耍,現在還要見大金牙。
大踏步的離開,那一身怒氣讓鐵柱這種鐵憨憨都表示心驚。
「蕭哥這個樣子,怎麼看著要去跟人幹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