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夫人安心,貧僧責無旁貸。」
如夫人聞言,投以感激神色。
格爾泰尋見了襄兒,也見到了自己多年心心念念想要再見的小徒弟,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那個才九歲大又廋弱的漂亮小孩兒,現在已經長大成人了,這孩子身姿挺拔,一身公服在身,儀表堂堂,清秀雅正,十分儒雅。
格爾泰緩緩走來,先是見到了珝,見其英氣周正,眉目俊逸,舉手投足從容有度,透著軍人風範,威嚴自顯,想來此人定是傳言中的那位燕雲龍騎白袍少帥了。
果然人中龍鳳,名不虛傳。
只是珝阻在了格爾泰跟前,似無退讓之意。
「少帥,可否容貧僧為宮家二小姐診治?」
珝似不為所動。
「珝……」
我輕喚了珝一聲,旋即主動走出,向格爾泰恭敬作揖,道:
「老師,一別經年,別來無恙否?」
格爾泰難得露出一臉和藹笑容,雙手合十回了我一禮,言道:
「時至今日,你還願認我做你的老師麼?」
格爾泰此言,有幾分歉意與不安在裡邊。
「您,終歸是我的老師。」
我此言,便是不再追究過往總總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格爾泰一臉欣慰神色。
旋即,我牽過珝的手兩人退到了一邊,做請字狀,不再阻擋格爾泰給襄兒診治了。
身邊的珝在我耳邊輕聲嘀咕了一句,道:
「你究竟有多少位老師?」
「……」
珝這是在揶揄我麼?
一時間,我竟無言以對了,因為真要認真對數,我的老師確實多不勝數,就連珝,在某些方面上,也算得上是我的老師了。
可我就是不敢對珝如此直言。
……
格爾泰為襄兒診斷的方式與郎中看病的方式是不同的,他先是觀察了撥開眼帘觀察了襄兒的瞳孔大小,隨即便是耳鼻與口舌,還有呼吸頻率,最後又為她診脈查看脈象平穩。
「她方才似發了失魂症,拿著短刀欲刺殺我,是珝出手制住了她,餵了她一些平定心神的藥物,她才平穩下來。」
我將襄兒的病症同格爾泰說了,格爾泰聞言若有所思了片刻,往莫爾斯那邊瞥了一眼,似是猜出了襄兒的病與莫爾斯有所關聯。
「襄兒可是中了催眠術麼?」
我在莫爾斯的那本隨筆上看到過類似的記載,所以有那麼一刻,我便懷疑襄兒是否為莫爾斯所控。
格爾泰聽我說出了『催眠術』,便知道我定然是已經熟讀了他留給我的那本莫爾斯寫下的筆記了,半是欣慰,半是後悔。
因為那本筆記之中不但記載著許多光怪陸離、稀奇之物,也有一些常人未嘗得知的關於天文、地理、醫學、藥石等記載,還有就是寫這筆記之人的一些超乎尋常人可以理解的話語,不得不說,那些話語極具煽動性,且不是常受天地君親師之教化及禮教薰陶教導的中原人可以理解並接受的,所以當年將這本筆記交給高辰之時,格爾泰可以將筆記一分為二,想要將影響降低到最小。
而當年為何會想要將這筆記交給高辰,其實,他也是有私心的,因為他非常喜歡這個聰慧的孩子,想將她帶回總教,所以,不顧教中規矩,在未曾給這孩子洗禮的情況下,教授了這個孩子,而這孩子十分有禮有節,說她得按照中原人的規矩,稱自己為老師。
而他也確實沒有看錯人,當年他本以為自己大限將至,便想將教中聖物託付給這孩子,而這孩子是個言而有信之人,當真為他辦到了囑託之事兒。
如今再看到這孩子,她早已長大成人,近來洛陽城中有關她的言論可是傳得沸沸揚揚,可就憑她在平齊之戰中做的那幾件事,便足以證明這孩子不但有勇有謀,將來成就定然不可限量。
即便這孩子,身為女兒之身……
……
「她口鼻中有少許催眠藥的氣息,可見確實是催眠術所致。」
「那她可有如同其他人一般中毒?」
「並未。」
格爾泰給了一個確切的診斷,既然
332、一日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