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恐怕要辜負了爺爺、父親、哥哥們所託了。」家中只有她和母親兩個大人了,剩下了幾個孩子都是哥哥們的子嗣。在一場妖魔攻城的災難中,她們的親人全部已經喪生了。
花母不忍女兒變成殭屍,更不能讓花家祖輩的希望化為烏有,她還有使命,她要等著鳳凰臨世。於是,花母將畢生功力傳給了她,又為她支撐了這麼久。
如今,加上她自己這麼多年不斷地修煉來的功力,常年下來,屍毒越來越難控制,需要的力量也越來越大。這讓她也有些力不從心了。若能找到將她咬傷的人,用他的血來養傷,她還有些希望。
「我想,他在咬完你以後,又回到了赤月,將我咬傷,才讓我變成今天這幅不人不鬼的模樣」
「那你為何沒有變成瘋屍?」
「我們不是純血驅魔人,只會暫時瘋狂。過段日子,就會清醒。」
聽著他的話,花楹悲傷的情緒頓時湧現:「既然,他會清醒,為何他一直不來找我,為什麼。」說著痛哭了起來。
這下可急壞了一旁的花玲瓏,趕忙上前為她擦著眼淚:「老祖宗,您別哭了,您這身體可不能傷心的啊,若是,若是再一次屍毒侵體,您還怎麼完成花家的使命,您不是還要......」
話說到關健時刻,趕忙打住,她們祖孫兩個人的秘密,怎麼能當著外人面說出來?
「對、對、對,是,我要挺住,我還要等她回來」
「我和弘一脈相承,我想,我的血可以助你療傷」
「怎麼可能?」花家的兩個女人頓時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拓跋野抬手,緩緩地摘下了面具,一張美艷無雙的臉露了出來。這張臉,居然與拓跋弘如出一轍。
花楹頓時被這張臉吸引住了了,站了起身,緩緩地走向了他。
「弘......」捧著他的臉,痴迷的喊出了另外一個一個人的名字。
拓拔野沒由來的生起氣來,抬手揚去,拂掉了她的手:「我叫拓拔野!」
被他揚手拂開的花楹,因為長時間用功力抵抗屍毒,並沒有什麼力量護體,禁不住他這一推,倒退了兩步。
「老祖宗,你怎麼樣?」花玲瓏移步到了跟前,迅速將人扶穩後,責怪道:「你敢不敢更無禮一點?」
看著她虛弱的模樣,拓拔野有些不是滋味:「對不起,我……」
「沒事,是我失禮在先」說完轉過身,不去看他:「再次看到這張臉,我確實有些激動了,拓拔野帶上面具吧,等一下用你的血幫我試著治療。一切看你了,若是我出事了……玲瓏,依照我的吩咐去做,不要讓我失望。」
「是,老祖宗。」含著淚答應了下來,她知道,老祖宗把使命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花玲瓏護法,拓拔野將自己的手掌割開,暗紅色,甚至有些發黑的血液流了出來。花楹扯開了衣領,露出來白皙的脖頸,美中不足的是,上面有兩個黑色的牙洞,一眼便能看出,那是殭屍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