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搭,竟是連前頭貨物都不管了,找了個藉口就溜去了後邊。
而越千秋巴不得人趕緊走,可在發現人走了沒回來後,他還是跑去聯通門那邊,把門擂得咚咚響,等發現毫無動靜之後,就罵罵咧咧地在前頭翻箱倒櫃。之前他還在長樂郡王府對小猴子說不要和過境的盜匪掃蕩似的,可現在他自己就活生生一個大白天打劫的盜匪。
然而,他著實急著想要和二戒見一面,畢竟剛剛那檔子事他還需要人設法給越小四傳信。
否則,就憑他這被關在宮裡如同籠中雀似的,要和誰見一面都是難如登天!
就在他一面祈禱徐厚聰再和那位謝大小姐多深談一會兒,一面暗罵死和尚還不回來的時候,他終於看到一個人影風風火火地沖了進門。認出人的一剎那,他也顧不得那許多,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二話不說拽住了對方的領子。
「配合我先吵一架!」
他用極低的聲音提醒了二戒一聲,緊跟著便裝模作樣和人爭執了幾句,無非是沒人招待客人之類的話。二戒聞弦歌知雅意,連番賠罪之後,就跑到聯通門那兒裝模作樣叫了幾聲,聽到掌柜發話外頭的事都交給自己,他這才立時賠笑轉了回來。
他一面給越千秋張羅送茶,一面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我才剛給你爹指使了去跑腿,一回來還要配合你演戲,沒你們父子這樣指使人的!」
「能者多勞嘛!」越千秋明里高聲報著幾樣在長樂郡王府沒找到的藥材,暗中卻低聲把關於甄容的那檔子事給大致解說了一遍。他本以為二戒要莫名驚詫一陣子,誰想和尚的臉色卻變得無比古怪。
「怪不得你這次帶甄容,怪不得我之前會碰到雲霄子和彭老頭,敢情我換個他們都走的是當年悄悄潛入北燕時的走的那條路線……原來如此,他們準備了這麼多年,這次竟然準備動了?」
二戒低聲嘟囔了一句,見越千秋立時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就嘿然笑了笑:「我也算甄容半個師父,教過他一些少林的武藝,所以剛剛路過他身邊的時候著實捏了把汗,就怕他把我認出來……」
越千秋頓時面色一僵,簡直有些咬牙切齒:「你們全都趁著這次使團北上來搗亂,有沒有想過我和師父還有我那便宜老爹有多麻煩?」
「知道知道,這不是能者多勞嗎?」二戒笑嘻嘻地把之前越千秋那句話直接還給了他,見小傢伙氣呼呼地在那挑剔茶水不好,還發脾氣砸了杯子,雖說知道人是在演戲,他還是不得不趕緊把正題拿出來。
「你之前不是去了長樂郡王府嗎?我也去了。巧得很,在後面遇到了你那便宜老爹。正好有人鬼鬼祟祟出來,你爹就指使我去盯了一回梢。估摸著就是你說的那傢伙,你猜猜,人繞了一個圈子之後,去了哪?」
越千秋這才有些驚喜。不論如何,如果二戒真的盯住了那個他怎麼看怎麼覺得身份可疑的傢伙,那主動權就算是再次拿回來了。他也顧不得埋怨這和尚就喜歡賣關子,連忙問道:「去了哪?秋狩司?哪家王府?又或者是皇宮?」
面對如此大膽揣測的越千秋,二戒頓時臉色一僵,心裡罵了一千次一萬次和太聰明的人打交道就是沒意思。話雖如此,他還是無精打采地說:「是秋狩司。」
汪靖南自從之前那兩次相見之後,就是在使團入見的大朝會上如同影子似的站在一邊,幾乎沒有半點存在感,可越千秋卻不會忘了差點被樓英長這條毒蛇咬了一口的經歷,當然不會忽視秋狩司這個在北燕存在了上百年的衙門。
因此,這會兒他迅速開動了一回腦筋,一個個猜測躍出腦海,最終他卻嘿然笑道:「總之甄容這邊你不用擔心,你先把這件事對那傢伙通個氣。我一會兒回宮之後,少不得還要去找北燕皇帝好好嘮嘮嗑。你最好把雲霄子和彭會主挖出來,不管他們從前怎麼設計,現在水太渾,千萬別瞎來。至於天豐號,恐怕是暴露了,他們要有空,還不如查查秋狩司是否盯著那條線!」
當越千秋抱著一大包雜七雜八的藥材出了藥材行的時候,就只見謝筱筱已經送了徐厚聰出來。兩邊一打照面,他非常不成熟地別過頭去,冷哼一聲就徑直走向了那邊廂等著他的甄容等人。而徐厚聰當然不會計較越千秋的失禮,反而側頭對謝筱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