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靜靜的站在那裡。
她真的錯了嗎?為什麼心裡還是會堵?不是說好了,變回從前的顧冰,絕情絕義麼?為什麼還是會難受?
齊林說得對,感情的事情,她其實是理不清的。她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她的想法,也沒有跟任何人劃清界限,一切事情,她都藏在心裡。
千芷鳶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她知道,她愛的一直是沈雲襄,那麼她對樓花語又是怎樣的?僅僅是朋友嗎?還是介於朋友和戀人之間劃不清的關係?
那麼齊林呢?若說她從前從來沒有在意過,那麼今天他跟自己這樣說了以後,她就算是在傻,她也不可能不明白了。她不會喜歡齊林,更不會跟齊林在一起,那是對鍾曉月的傷害。她不想有一天,原來要好的朋友,會決裂,四分五散。
她責怪沈雲襄跟尹清畫糾纏不清,其實她自己也是理不清啊。
千芷鳶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理不清怎麼辦?想不明白怎麼辦?
千芷鳶從來沒發覺自己這樣沒出息過,像是一隻烏龜,怕了就縮回殼裡。
理不清就不理,想不明白就不想,千芷鳶倒在床上,蓋上被子,蒙上頭,睡覺。
翌日,千芷鳶早早便起來了,在床上打坐修煉內功修煉了好一會之後,千芷鳶穿上她買的另一件男裝,往衣袖裡裝了很多準備好的東西,然後抱著湯圓走了出門。
走到樓下,其餘的人已經在吃早點了。千芷鳶把湯圓往桌上一放,她便開始吃起早點來。
吃了一會,其他人都很沉默,都用疑惑的眼光看著她,最後還是烏雅娜問了出來:「芷鳶,你怎麼又穿男裝?」
「昨天的行動失敗了,但是幸好我沒有露出馬腳。」千芷鳶說道:「今天再試一試,我一定要把重非抓到手!」
「不行!」齊林第一個站起來反對。
鍾曉月看了他一眼,默默的低頭喝粥。
「齊林,你還是好好養傷吧。別說干涉我了,我讓曉月看著你,你哪裡也不能去。」千芷鳶說道。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任性讓人擔心?」齊林問道。
楊展風和烏雅娜對視了一眼,感覺到氣氛的不對,他們選擇低頭喝粥,而鍾曉月的頭就從來沒有抬起過。
「我能夠為我自己的行為負責,我不是孩子。」千芷鳶覺得齊林越來越有沈雲襄的影子了,什麼事情都要干涉她,什麼事情都不肯相信她,她討厭這種感覺。
「你怎麼負責?出了事怎麼辦?你不是孩子你還那麼任性?若是再有像昨晚上的事情,那我…們又該如何?」齊林焦急的問道。
「不如何!出了事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管我。」千芷鳶沒有了耐心,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她便抱著湯圓離開了。
走在路上,千芷鳶回想起剛剛的情形,她才意識到,剛剛她對齊林的態度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或許是因為他昨晚一連串的質問,讓她啞口無言,或許是因為昨晚知道了他的心思,讓她心生逃避,總之,心裡有了坎。
還不待千芷鳶想清楚,她已經走到了興大賭坊門口。賭坊依然十分的熱鬧,似乎因為最豪華的裕豐樓著了火,人們沒了去處,賭坊變得又更熱鬧了一些。
走進賭坊,千芷鳶兌換了賭票,逛了一圈,果然在原來的位置,她有看到了孫向明。
「孫大哥。」千芷鳶走到那桌坐了下來。
「小冤!你沒死啊!」孫向明見到她激動的站了起來。
千芷鳶白了他一眼,然後沒好氣的說道:「我沒死,你很驚訝?」
「哪裡的話!」孫向明意識到他話語裡的錯誤,他坐下來,然後對著千芷鳶賠笑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那天在裕豐樓沒有找到你的屍骨,但是也沒有看到你逃出來,我就很擔心。」
「擔心到賭場上來了?」千芷鳶不咸不淡的問了這麼一句。
孫向明愣了一愣,他記憶中,昨天的千芷鳶是憨厚老實,為人十分好相處了,怎麼今天說話句句帶刺?不是他的風格啊!
「我們昨天只是相識了,我並不知道你的住處,你也不知道我的住處,所以我就想,假如你還活著,會不會到賭坊來找我,所以我就等在這裡了,果然,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