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除了能在主子面前得臉的下人還有幾分體面,其他丫鬟僕役都是命賤如螻蟻,她戰戰兢兢,敬慎微,才熬到老夫人看到了她,可是在老夫人眼裡,她又算得了什麼呢?事情做的好,老夫人能誇你一句已經天了,倘若做的不好,還要受罰,從來沒人對她你若是受欺負了,她會不肯這樣的話。
安秀又是一禮,這次是帶著十足的誠意行的一禮,道:「奴婢多謝姐。」
「你別跟我謝字,生分,杜若她們是知道我脾氣的,跟了我,就都是自己人,你也不必在我面前這麼拘禮。」陸寧拾起筷子重新吃了起來。
杜若笑道:「安秀姐姐,姐就是這脾氣,敬她的話,放在心裡就好了。」
安秀訕訕一笑:「是,奴婢記下了,那奴婢先退下,去給夕霧上藥。」
陸寧頭。
她已經給出了信號,如果安秀想要成為她的自己人,就該知道怎麼做。
吃飽了飯,泡好了腳,杜若拿了活血藥給姐揉腿。
看到姐白嫩的膝蓋上觸目驚醒的大片青紫,眼睛就又紅了起來,自責道:「奴婢就該把那個跪得容易縫的厚實一些,多塞棉花進去的,姐也不會吃苦頭了。」
陸寧無語:「杜若,你是想我經常被罰跪?」
杜若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撅著嘴怨嗔道:「奴婢怎麼可能這麼想,姐您太壞了。」
商陸在一旁吃吃的笑。
陸寧笑道:「不過呢,你還是幫我縫一個厚的吧,以備不時之需。」
正著,窗外傳來一聲異響。
商陸臉色一變,目光一凜,警惕地朝窗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