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咖啡廳里的人少了些,顧淵又問了她一次,齊羽便從挎包里拿出了一張影印過的紙,交給他,顧淵接過去一看就愣住了,那是一份個人檔案,做得比較簡單,看起來像是齊羽自己做的,但是是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人。顧淵不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嗯……這是誰?」
他感覺齊羽微微垂下了眼。
「這是和陳歌葉秋玲他們同一屆的學生,她同樣沒有出現在高三的畢業照里。」
「同一屆的學生……」顧淵把那份檔案還給她,「叫做陳琳嗎……她有什麼特別的嗎?」
「唉,我不是說了嘛,她也沒有參加畢業典禮,也沒有拍畢業照,和葉秋玲一樣。」
然而,顧淵還是一臉疑惑的神情,齊羽輕嘆了一口氣說:
「你知道她為什麼沒能參加畢業典禮嗎?」
「不知道……」顧淵皺了皺眉,「和葉秋玲有關嗎?」
「這個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我覺得可能有關係,因為她們兩個人出事的時間挨得太近了。只差了不到一周。」
顧淵看到齊羽平放在腿上的雙手緊緊握起拳頭,可能是緊張的關係,也可能是克制情緒的關係,無論是哪一種,都說明陳琳的事讓她從心底里看到不快。
「她發生什麼事了?」
「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反正,是被幾個混混欺負了。」齊羽說著扭過頭去看外面的江水,「就發生在平安夜那天,是她寫在自己的遺書里。她是十二月二十九日自殺的,和葉秋玲只隔了一天的時間。」
「平安夜……那豈不就是……」顧淵輕呼了一聲,葉秋玲的自殺是發生在十二月三十一日的清晨,齊羽說得沒錯,這兩個人出事的時間離得太近了,但僅憑這點還沒發下判斷。「還有什麼別的關聯之處嗎?」
「我不知道,但是葉秋玲在十二月三十號那天一定看過她的遺書,因為當時在學校里傳得到處都是。僅僅過了一個晚上,她就做出了決定,很難相信這兩者之間沒有什麼關聯。」
「這樣啊。」
顧淵又輕輕地念了一聲,他的內心無法平靜,齊羽帶來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似乎離真相又近了一步,但他卻覺得越來越不安,越來越躊躇。
揭開真相絕對是一件好事嗎?還是說,也可能是一件壞事呢?
他們現在走在正確的道路上嗎?
「顧淵。」
齊羽的聲音再次響起,顧淵驀地感到一陣安心。
「怎麼了?」
「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
果然還有別的事,顧淵抬起頭看著她,如果只是這件事的話完全可以在電話里說,而且隱蔽性和私密性都會更好,齊羽非要當面談話絕對有別的理由,大概就是現在要說的這件事吧。
顧淵靜待著她說下去,必須要當面才能說清楚的事情,他心裡有很多答案,不過等待是最好的辦法。
沉默沒延續多久,齊羽像是在喃喃自語似的,有些怨懟地說:
「為什麼毫無反應嘛……真是的……」
「額……我只是在等你說下去而已。」
「害,其實就是問你,如果有人要向你告白,雖然你不喜歡他,但是你也不討厭他,而且這個人還對你很重要,同時,你喜歡的人現在不喜歡你,你會怎麼辦?」
齊羽一連串繞口令般的「喜歡」「不喜歡」把顧淵繞得有點頭暈。
「誰要向誰告白?」
「哎呀,這個不重要,你就告訴我你會怎麼辦就行了。」
「什麼怎麼辦,是作為被告白方還是告白方啊?」
「嗯……都說說看呢?」
「如果是告白方的話,可能根本就不會開口吧,因為對方根本就不喜歡,就算成功了又怎麼樣,堅持不下去的。」顧淵看著齊羽的眼睛,說,「既然是很重要的人,那沒有必要為了大概率不會有結果的事而冒險,畢竟一個不小心就會失去所有。」
「……顧淵……」
「嗯?」
「那如果是被告白方呢?」
齊羽臉上的表情很複雜,顧淵不知道該如
第二百六十九章 交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