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
蔡鞗不願再停留在讓人不舒服的樓船上,拉著趙福金就要離去,張燾突然上前。
「且慢!」
蔡鞗腳步一頓,早就看到張燾一群人,儘管不知道姓氏是誰,腦中也只有過開封城外一次模糊印象,但當日的詰問他可是記憶猶新。
蔡鞗停住腳步,轉身打量早已模糊之人,不屑道:「先生有何賜教?難道有了文人之『仁』答案?」
眾人一愣,張燾這才想起數年前閣亭「文人之仁」事來,眉頭不由緊皺,張嘴想要把各種典籍的「仁」一股腦全倒出,可張了嘴卻發現沒辦法辯解了。
蔡鞗見到這些人出現,就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無非還是想讓他吞下的五十萬頃田地吐了出來,什麼朝廷啊,什麼大義啊……
在蔡鞗看來屁都沒用,五十萬頃田地本來就是他用來養民,或是說收買無數民心的,田地是如此,投入數千萬貫亦是如此。
趙佶不傻,朝臣不憨,眼前一干人更不是又憨又傻的傻蛋,但凡有點眼光的都能一眼看出他要做什麼,可那又如何?
五十萬頃田就是一成佃租!
數千萬貫就是投入了民間,不僅之前花費了數千萬貫,之後還會花費更多錢財!
誰能說他不愛民、不仁德?誰敢當著無數百姓說他貪婪無度、自私自利?
誰敢?
……
「有人說過……」
「文人之傲,傲於骨,止於論;武將之傲,傲於氣,止於戰;君子之傲,傲於度,止於容;是以文武君子,容止若思,言辭安定,似蘭斯馨,如松之盛。
小人之傲,傲於言,言無度;鄙人之傲,傲於表,表無容;卑人之傲,傲於心,心無善,是以卑鄙小人,興則絢矣,恐人不知,廢則屈膝,奴顏舐股!」
「某深以為是。」
蔡鞗牽著趙福金,向孫邃等人笑道:「本以為太湖之好甚於西湖,身在其中方知遠不似西湖之柔美,我等還是回西湖再泛舟遊玩吧。」
孫邃等人忙點頭稱是,王貰唯恐王之璨影響了蔡鞗觀感,忙點頭道:「都護大人說的是,還是西湖更為柔美。」
「哈哈……」
「走走……」
蔡鞗拉著趙福金,經過楊志時又踢了他一腳。
「武將之傲,傲於氣,止於戰;卑人之傲,傲於心,心無善。」
「記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