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幾人質疑,全期望著駙馬府可以拿出千萬貫錢糧。
如今的駙馬府成了一窮二白囚徒,哪有錢財來招募軍卒,余里衍正要搖頭拒絕,一旁的孫六卻上前向宣旨宦官抱拳一禮。
「劉公公勞累了,駙馬府雖不願宋遼兄弟為仇,但絕對會與女直人血殺到最後一人!」
宦官劉志高眉頭微皺了下,默默從孫六手裡接過一錠金子。
「孫老說的是,宋遼兩國本是兄弟之國,然宋國背信棄義……罷了,此事不提也罷……」
遼國一敗再敗,燕京人心惶惶,誰也不知道最後是被宋國滅國,還是女直人攻破了都城,整個燕京都處於迷茫恐慌之中,劉志高心下有些不喜,卻也只能無奈搖頭離去。
宣旨宦官離去,廳堂內卻是一片沉默寂靜,最後還是主座上蕭瑟瑟輕聲開口道:「駙馬府並無錢財招募兵卒,為何不辭了此事?」
孫六看向看過來的黃文功,笑道:「老黃以為如何?」
黃文功有些惱怒孫六之前「宋軍必敗」話語,冷哼別頭。
「駙馬爺是天下信人,駙馬府雖無多少財物,但只要公主和你這老兒開口允諾,駙馬爺自不會欠賬不還。」
孫六知道老傢伙心下想著什麼,也不甚在意他的不悅態度,向余里衍抱拳道:「若是遼皇逼迫,即便公主與臣應允了無數錢糧,少主也絕不會答應的,但今時不同往日,以駙馬府名義招募些兵卒是可行的。」
余里衍又看向有些擔憂的母親,猶豫說道:「城內人心惶惶,若無一些兵卒守護府邸,終究是有些不妥的,母妃您看……」
蕭瑟瑟心下感嘆,自打成了駙馬府囚徒後,母女兩人像是隔了層無形隔閡,再無了當年乳燕在懷的親密……
「我兒說的是,只是……誰可為將?又如何招募兵卒?」
余里衍看向孫六、黃文功兩人說道:「孫老是小五哥哥的內閣閣老,自是由孫老統兵,大伴可以任軍中參謀,至於如何招募兵卒……孫老以為如何?」
孫六笑道:「招募兵卒並非難事,讓府中奴僕在城中、城外,甚至其他州縣都可張貼招募告示,當然了,公主須在南院坐堂理事,須與燕京一些大族商議些錢糧之事,畢竟即便少主自營州登岸前來燕京,一時半會也很難運送大量物資,甚至可能拿不出如此之多錢財,但我大明島的信譽絕對可以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