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確實是我親手給的義帝。」卞思義撓撓頭。
「那你也可以採取事先約定的方式,安排好部隊的返回時間。」於博遠繼續質疑。
「這麼超常的事,我得託付絕對可靠的將領吧?但我玄鐵軍駐襄平三品以上將校現在都在這裡守衛王宮,誰能執行約定?」
「在你的地盤上,你總能想出辦法吧?」卞思義還不放心。
「那我也得等玄鐵軍到了,再發動吧?」建鴻羽笑了,「可現在,我在這兒,我的部隊在哪?」
「最後,我是外臣,與宮中素無交往,沒有可能在羽林軍中找到幫手。」建鴻羽不徐不疾的講完。
「王爺勇冠三軍,又長於出其不意,也許可以自己行動?」於博遠仍不放過。
「國丈,真是……我再怎麼強,也無法赤手空拳,連殺三名全副武裝的高手,還不許他們出聲示警吧?」建鴻羽搖搖頭,似乎都懶得多解釋。
看到卞思義、於博遠不再作聲,帝後朝建鴻羽招招手,「王爺請到哀家這邊來。」接著,又沖卞思義說,「輪到你了。」
「我有什麼必要證明什麼?」卞思義忿忿不平,但又不敢違拗姐姐,「我們卞家本就是和陛下共天下的,陛下也說了一定會傳位給嫡子,這次出巡,我們卞家的人既不分管步軍司,也不分管羽林軍。」說罷,就自顧自的走到了建鴻羽身旁。
「就剩你了。」帝後看向於博遠。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於博遠絕望的說,「羽王爺,請您相信,真的不是老朽。義帝對我們於家眷寵正濃,心兒又是義帝唯一的兒子,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老朽手無縛雞之力,沒有殺人的本事。小兒只是名義上負責羽林軍,而且還不滿一月。我只是在這次出巡中,暫時協助陛下處理些羽林軍的雜務。誰能說的動這支陛下的親軍,又有誰能說的動陛下的貼身侍衛?王爺啊!」
「你想動手,是因為知道我已有身孕。」帝後的語調中殺機四伏,「你說不動貼身侍衛,但是下一位帝王可以。」
聽到這,卞思義驚喜的望向姐姐。於博遠卻瞬間面如死灰,雙腿一軟,幾乎癱了下去,嘴裡喃喃道,「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
就在這時,一個羽林軍士兵和一個玄鐵軍親兵,同時在廳門外高聲奏道,「報!尋到逆賊線索了。」
「人呢?」廳內所有人幾乎同時問出聲。其中,於博遠的聲音尤為尖銳。
「我們徹底搜查了王宮內的每一處角落,幾乎是已經掘地三尺,但失蹤的貼身侍衛,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說完,羽林軍的士兵扭頭看向玄鐵軍親兵。
「但是,王宮南門守衛稟報,今晨卯初二刻,有一個身著羽林軍貼身侍衛武服的蒙面人出宮離去。」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安的玄鐵軍親兵補充。
「什麼?!不是有嚴令,禁止一切人員擅離王宮嗎?你們怎麼敢放他出去?誰批准的?」建鴻羽驚喝。
「他持有玄鐵軍印信……」親兵低聲回稟。
「從義帝寢宮偷了兵符,逃到於萬映那裡去了吧?」帝後冷笑著問於博遠。
此時,於博遠也產生了幾分動搖,這些難道真的都是映兒獨自策劃的?他有這麼深沉的心機和城府嗎?困惑、憂慮、憤恨、驚訝、憧憬甚至有一點欣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複雜的相互作用,使於博遠陷入一種迷茫狀態,以至於整個人都有些痴痴呆呆。
「於博遠,你還有什麼可抵賴的?來人,把他給我拿下,推出去砍了!傳首步軍司!」帝後的叱令再次把於博遠拽回現實。
於博遠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被人遺忘了的於月川,突然嗷的一聲怪叫,從角落裡竄出,連滾帶爬的撲到他身前,滿面淚水,渾身戰抖的擋住走過來的羽林軍士兵和玄鐵軍親兵,「你們不要殺國丈!肯定是弄錯了!」
於博遠以驚異的眼光看著於月川,瞬間已是老淚縱橫,「映兒果然沒看錯人!」此刻,於博遠又再次堅定了對自己兒子的信心,不會是映兒,他不會不和我商量,更不會置我於險境。他踏上一步,緊緊握住於月川的手,兩人肩並肩的站在一起。
看著這一幕,建鴻羽心中莫名的湧起了一種久違的感動,他對於月川的看法也
第六節 自證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