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爸起身下炕道,「還有一個多月海帶又該收了,我去看看。」
「那寶貝你天天看,看不膩啊!」丁媽搬著炕桌出去道。
丁爸搬著另外兩個炕桌跟著一同出去,由於吃飯的人多所以三個炕桌拼在了一起。
「看不膩!」丁爸笑道,端著炕桌放在院子裡,「人家雞腚眼子是銀行,那海帶可就是咱的錢袋子。」
「去吧!去吧!」丁媽笑道,「我在家收拾,收拾。」
「你忙吧!那我走了。」丁爸背著手踱著步出了家門。
杏花坡的日子終於恢復了平靜,大家按部就班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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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楚場長就風風火火的來來了,將薛建彪和他的人一起帶走了。
只留下兩個哨兵和應太行,三人出了院子就看見等在門口的丁姑姑很有威嚴地站在門口。
應太行與丁姑姑的視線交匯了一下,應太行就低垂著眼瞼,躲避著她的視線。
近距離看著丁姑姑,沒有像時下的女幹部,將頭髮修剪成短毛蓋兒的幹部頭,而是將烏黑的長髮編成辮子,交叉盤在了肩膀上方,英氣又不失女性的柔媚。
一襲藍灰色的列寧裝,靛藍色的直筒褲子,襯托出修長的腿,黑色的圓頭小皮鞋,既利落又富有美感。幹練、穩重、端莊,歲月沒有在她的刻下太多的痕跡,留下的卻是成熟的女人韻味。
也是分別了十幾年,人都在成長,他也不是當年那個熱血衝動一心革命的小青年了。而她也不是當年那個風風火火的野丫頭。
只不過她步步高升是縣革委會的領導,有些讓他意外,當年很文靜的一個人,在男人政治中掙出一席之位,可見付出了很多的辛勞。
而自己則跌落塵埃,狼狽的很,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真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