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剩我一人。沒勁。」她聲音悶悶的。垂頭喪氣。徐譽一聲不響要走了。她只能對著一堆吹鼻涕泡玩泥巴的小娃娃們混了。
徐譽手掌撐著架子。瘦而纖長的胳膊順勢撐起胳膊來了。他把四妮兒也拉上來。兩人頭頂掛著一簇的明亮或暗淡都星星。
他想了想說:「我不回京都。我去鎮上念書。你要是想找我,就來一橋中學。我請你吃冰棒。」
四妮兒無繼續精打采。
徐譽又說:「我已經記不得老京城的樣子。但是我還記得以前爬過的慕田峪長城。你喜歡長城嗎?」
四妮兒又笑起來了。她笑起來眼睛是狹長的微微彎曲的笑眼。隨著年齡增長而變得明顯起來:
&京太遠了,我還不想去。」
徐譽聽到這句話,眼睛裡微微發亮說:「是挺遠的,比你以為的還遠一點兒。」他指著一顆星說到:「沿著這顆北極星,再偏一點。要坐一天的火車。」
他說完這句話,眼神里的落寞和失落溢出來。有時候會暢想以前和家人團聚的場景。
可怕的是。他現在記不清了。無論是父親的臉,還是母親的臉。家裡供奉兩尊牌位。上面有照片。他把相冊里僅有的兩張照片都撕下來。夾在了筆記本里。
&來的時候下雨了,照面粘在紙上。藍色的墨跡全都糊在了照片上。我氣瘋了,把筆記本扔了。」
他覺得自己好像一瞬間被所有人拋棄了。可貴的親情只剩下一張傻瓜一樣的紙片和模糊不清的五官。他站在火車站,希望爺爺能叫他留下來。
可惜。
他那時或許是最渴望親人。時間長了,他就開始胡亂的想,發呆,懷疑自己所重視珍惜的東西早就慢慢乾涸了。
四妮兒看到他的側臉。孤單的藏在薄霧一樣的水汽中,朦朦朧朧,如夢如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