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朝陽用了整張信紙,只寫了大大的四個字,「等你長大。」
這四個字就像魔咒似的,無論沫沫在幹什麼,都會自動的跳入她的腦海里,一遍遍的循環播放。
沫沫是感情遲鈍,可話都到這份上了,她在不懂就是傻了。
向朝陽是什麼時候起的心思?她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腦袋一團亂,大哥還沒遠離向朝陽,她怎麼反倒被盯上了?
沫沫腦海回放著初次見面,部隊相處,新年,這次回來,靜下心來才發現,向朝陽早就有了苗頭,而且要命的是,她首先想到的是什麼時候有的苗頭,卻不是反感向朝陽。
沫沫沉默了,她好像對向朝陽不同,牽手就是最好的證明,瘋了。
沫沫白天無精打采的,晚上拿著手錶使勁的瞧,好像要瞧出花似的,最後煩躁的將手錶丟盡了空間裡,眼不見心不煩。
一個星期後,沫沫終於恢復正常了,連國忠和田晴才鬆口氣,閨女應該不是戀愛了,估計是學習緊張的緣故。
沫沫也沒解釋,誤會就誤會吧!
三月二十九號,連青柏回來的日子,雙胞胎上午先是去了陷阱處,兩天沒看陷阱,逮到了一隻兔子,一直野雞。
中午沫沫收拾兔子和野雞,雙胞胎帶著小弟早早的去火車站守著了。
沫沫拿出了家裡所有的存貨,今天一定要做一頓大餐,紅燒鯉魚,小野雞燉蘑菇,紅燒兔肉,爆炒河蚌,紅燒肉,用草魚做的魚丸湯,主食白面饅頭。
連青柏和弟弟們到家已經三點了,沫沫已經在廚房忙活了。
「沫沫,你給大哥做啥好吃的呢!」
沫沫在廚房喊著,「自己進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連青柏聞到香味了,進了廚房,一看案板上,好傢夥,都是肉菜,表情嚴肅了,「你們不會去黑市弄的吧!」
「不是,向朝陽沒告訴你,他教我們做陷阱,兔肉和野雞都是陷阱逮到的,河蚌和魚是河裡弄的,至於肉,是這月的肉票一直沒用,就等你回來呢!」
連青柏高興了,「果然是哥的好妹子,向著哥。」
雙胞胎不高興了,「大哥偏心,只看到姐姐,我們也出力了。」
「哈哈,你們都好,都好。」
連青柏靠著門邊問著,「我聽二弟說,朝陽在咱家住了四天?」
「是啊,住了四天,他沒和你說?」
「沒有,一直都沒回部隊。」
沫沫手上的鏟子頓了下,壓下心裡的異樣,儘量讓她看的自然,「他怎麼沒回部隊?」
「直接去辦公務了,我走的時候還沒回來。」
沫沫微不可見的鬆了口氣,低著頭,暗罵她,她怎麼還對向朝陽上心了。
連青柏坐了一上午的火車,累的要死,「我先回去躺會,你別累到自己,讓青仁和青義過來幫忙。」
「知道了,你快去休息吧!」
晚上連國忠和田晴回來,盯著桌子上的硬菜,直吧嗒嘴,「閨女,明天咱可是要相親請客的,你今天都給你哥吃了,明天可咋整?」
沫沫擺著碗筷,抿嘴笑著,「爸,我辦事你還不放心,我心裡有譜,明天的東西準備了,放心好了。」
連國忠一聽,「哈哈,是我瞎操心了,老三,快去給我拿酒,今天我和你哥好好喝喝,看這兔崽子酒量長進了沒。」
連青柏不願意了,「爸,我都這麼大了,爸你咋還叫我兔崽子。」
連國忠哼了哼,「你在大,都是老子的兒子,罵你得聽著。」
沫沫偷笑,一家人入了坐,雙胞胎也饞酒,眼睛直勾勾的,連國忠瞪了一眼,「今天沒你們分,老實待著。」
雙胞胎悲憤了,直接化為食慾,勢必要消滅所有飯菜,不成功,不下桌。
最後雙胞胎吃撐了,連青柏喝多了,連國忠嘲笑著,「小兔崽子還想灌醉你老子,在練幾年。」
田晴心疼兒子,沒好氣的瞪著連國忠,「就你厲害,看把我兒子喝的。」
「沒事,不用管他,明早一準活蹦亂跳的,趕緊收拾收拾,睡覺。」
田晴攔著沫沫,「這裡交給我,你去給你大哥擦擦臉。」
沫沫心疼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