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找到包廂落座後。
陸定遠聽到夏黎這話,無語的看向她。
「你是不是最近都沒聽廣播?」
夏黎掀起眼皮,看了陸定遠一眼。
「沒有我爸一天24小時的放著廣播,誰會聽這東西?」
陸定遠:現在家裡有廣播的,都會聽這東西吧?
在家的時候,他爺爺,他爸,他二叔,全都會在播放國家大事的重要時間段,或在客廳里,或在自己屋子裡聽廣播。
夏黎住的那間屋子裡,他媽也給未來兒媳婦買了一個又小又新的,聽說還是外國進口的錄音機。
結果這傢伙是真的一點都沒聽。
「國家大前天公布,從首都到三亞這一段路程,所有火車已經進行提速。
從原本的4天時間,縮短到如今的38小時15分鐘。
因為改進了新技術,降低了能耗,票價也變成了原來的2/3。
這是運輸部門經過實驗後,第一趟試發行的加速列車,十分具有跨時代意義。
這些人大概大多數都是來體驗這趟加速列車的。」
這趟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完全是因為這小丫頭。
結果整輛車上,估計也就這小丫頭不知道這車上這麼多人的原因。
陸定遠心裡甚至有點懷疑,如果哪天把這小丫頭扔到山旮旯里,沒有任何人推著她前進, 她能完全不出山坳,每天就知道吃和睡,順便跟山裡的大嬸兒聊點兒八卦,一點外界的消息都不想接觸。
當然,車裡的大多數人乘坐這趟車,肯定也是目的地在這趟車的中途站。
畢竟這趟車途經廣市、海市,等幾個沿海城市。
廣州再過倆月,也要舉行新的一次廣交會了,去的人肯定不少。
夏黎沒想到,車裡這麼多人,居然還是因為自己。
不過上面還挺會搞紀念意義的。
恰巧在她回南島的這一天,安排第一輛加速火車試運行。
否則前幾天就搞好了,怎麼可能不早不晚,正好今天上路?
回去的時候和來時一樣,趙強和白塘他們分別在他們這間包廂,左右相鄰的兩個包廂里。
如今這間包廂里只有夏黎和陸定遠。
夏黎坐在下鋪的位置上,懶懶散散的,隨意往包廂側板上一靠,有些好奇的問道:「剛才楊海軍跟你說什麼了?」
陸定遠乾脆也坐到夏黎旁邊。
他倒是對夏黎沒什麼隱瞞,坦然道:「海軍跟我說,讓我直接去西南,首都這邊有他看著。」
至於看著誰,陸定遠不說,夏黎也知道看著的是彭理想和玉清。
她拄著腦袋,支在側板上,懶洋洋的看向陸定遠,有些好奇的詢問,「彭理想和玉清離婚了嗎?
今天他怎麼沒來?」
陸定遠聽到夏黎這話,難得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理想回家以後就跟他們家老爺子提出要被分出去,還要跟玉清離婚。
結果還沒等他說完,他們家老爺子就抽出皮帶,把他狠抽了一頓。
他到現在都下不來地。
婚自然也沒離成。」
夏黎:這還著實有些超出人的意料了。
說他要離婚吧,這婚沒離成。
說他沒離婚吧,人家還提了離婚這一茬,只是因為挨揍,沒辦法繼續進行下去。
完全沒辦法,在他是否受玉清要挾這件事兒上看出端倪。
夏黎坐直身子,拍了拍陸定遠的肩膀,感嘆道:「那你就別想他了,反正就算他知道,都隱藏這麼多年了,你別問他,他也不會說的。
還不如你自己去西南查,到時候把所有人都一鍋端。
也就能看出你這發小是人是鬼了。」
陸定遠感覺夏黎說了一句廢話。
可他卻莫名其妙的被這句廢話安慰到了。
「我知道。」
「況且況且」的火車向前疾行,漸漸的在離首都最近的一站靠站停車。
此時的夏黎,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