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患病這麼長時間,顯然對癌症十分了解,又加之他本身就是患病的病人,對如何疼痛更是悉知。
夏黎和王先生稍微探討了一番,對癌細胞和腫瘤這些事兒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探討完畢後,夏黎對王先生道:「王先生,我需要一些有關於腫瘤的X光片子,具體了解一下腫瘤的形成原理以及長什麼樣。
我還需要一台鈷六十治療機,研究一下他的放射原理。
如果你想要這台機器有其他的附加功能的話,也可以跟我說一聲,或者華夏已經有類似的機器,可以把成品拿過來給我看看,我想辦法加在上面。」
專項治療的東西功能不發達不要緊,只要小零部件足夠多,組在一起就可以變成具有多項功能的大型變形金剛。
唯一的缺點就是功能越多,個頭越大,最終導致來回搬運就越困難。
王先生顯然也是第一次接觸這麼離譜的「醫療器械個人定製」,對於夏黎準備將新舊機器「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疊加的行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稍微靜默了兩秒,他突然問了一句。
「不是說不接觸鈷60嗎?
為什麼還要鈷60治療機進行研究?」
以前不是沒有人覺得為了他好,就背著他偷偷做出傷害自身利益的事兒,卻對他隱瞞。
這對於他而言,並不是什麼令人開心的事情。
他也不希望別人這麼做。
國外已經製造出來伽馬刀,哪怕因為技術封鎖的原因,近幾年沒辦法引入國內,但當伽馬刀普及後,華夏總歸可以引入。
他心裡清楚,以華夏現在的國情,老百姓感冒都不捨得去醫院看病,這種高端無法復刻的機器,即便華夏有了,也不可能讓所有患病的人都用的上。
那推遲幾年進口,也未嘗不可。
他不想「雷空」因為他,有所損傷。
夏黎自然知道王先生心裡在想些什麼。
自從她展現出來自己的科研能力以後,這種表情他在別人臉上見得實在是太多了,全都是「你比我重要,我能受傷,你不行。」
柳師長如此,陸定遠如此,趙強如此,曾經的四排也如此
她現在對這種其他人對她的「你必須得被好好保護,什麼危險的事你都不能幹」的行為約束十分牙疼,頓時露出痛苦面具。
「先生,我以前都沒涉及過和放射領域,不看到東西,我怎麼知道他是什麼放射原理,輻射是怎麼出來的啊?
而且現在不是有防輻射服嗎?到時候我穿上那東西就沒事了。」
思來想去,夏黎還是十分誠懇的看著王先生,表情皺皺巴巴的說了一句。
「先生,我真的沒那麼脆弱。
我連戰場都上過,敵人的老巢都不知道進去多少回了,真的沒那麼容易死。」
所以,都別把她當成易碎的玻璃看,她真沒那麼脆。
一想起自己被「嚴格保護」的經歷,夏黎在心裡頓時舉了一把辛酸淚,無數的苦楚全都湧上心頭。
也恰巧王先生和他爸還有老柳那種說兩句話就吼起來的暴脾氣不同,是個擅長傾聽,且也好說話的人,尤其是他說話還能做得了主。
夏黎自從進了部隊以後,壓在心裡的那些吐槽欲頓時就忍不住了,直接把柳師長和陸定遠這麼多年加諸在她身上的「惡行」全都說了一遍。
包括,但不限於「柳師長不讓他上戰場,把她安排在『收發室』養老」、「因為特務沒除掉,快一年沒能自己出部隊」、「陸定遠恨不得把她栓褲腰帶上,走哪都監視著,到戰場上都不許她離開他的視線」、「怕她出去,半夜堵門,罰寫檢討還罰跑」等等,一系列嚴格看護,且不做人的「防禦」事跡。
夏黎誠懇的道:「你能不能和柳師長他們說一聲,讓他看我別看的跟自家後院鬆手可能就丟了的狗子看待,多給我點自我發揮的空間行嗎?
我這自從進了部隊以後,感覺不像是來搞研究的,反而像是在做大牢。
而且這大牢還不是普通的大牢,我得一個人干好幾個人的